无形的、带着强烈排斥意味的“气墙”,牢牢封锁在野猪惯常出入的几条兽径入口处!气息浓烈而不外溢,只针对兽颈方向。
做完这一切,萧遥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对赵大牛夫妇笑道:“好了。气味所阻,加上昨夜它们受惊未定,今日应不敢再来了。为防万一,赵大哥可在田边高处点几堆湿柴,白日生烟,也能驱赶。”
赵大牛夫妇将信将疑,但看着萧先生笃定的神情,也只能压下焦虑,依言去准备湿柴。
萧遥则走到那片被山蜂围绕的灌木丛旁,再次伸出食指,对着刚才那几株被他“拨动”过的野草,反向极其轻柔地点了几下。那股被引导放大的、吸引山蜂的草木气息瞬间平复下去,恢复了正常。做完这一切,他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转身对凌清雪道:“走吧,回去看看那位睡美人醒了没。”
凌清雪的目光在那道无形的“气墙”和被恢复平静的灌木丛间扫过,最终落在萧遥那平静无波的侧脸上。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跟在他身后,向村尾的小院走去。道基深处,那股温润的暖意,如同被投入石子的古井,漾开了一圈稍大些的涟漪。原来力量,还可以这样用。不惊天动地,却润物无声,直指本源。
刚回到小院门口,便见一个须发皆白、拄着根磨得油亮拐杖的老者,正佝偻着腰,在小院外的土路上一步一挪,每一次抬腿落下,都伴随着一声压抑的痛哼,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正是村里的老寿星,八十有三的陈三爷。他这老寒腿的毛病,折磨了他几十年,每逢阴雨湿冷,便疼得钻心刺骨。
“三爷,您老这是…”萧遥快步上前,扶住了老人颤抖的胳膊。
“唉…人老喽,不中用喽…”陈三爷喘着气,布满皱纹的脸上挤出一个苦笑,指了指阴沉沉、仿佛能拧出水来的天空,“这不,天又要变,这两条老腿啊,就跟泡在冰窟窿里似的,针扎一样疼…想着…想着萧先生您前几日给配的那药酒,抹着还能顶点用,厚着脸皮…再来讨点…”
老人浑浊的眼中满是恳求和对疼痛的恐惧。
“三爷言重了,快请院里坐。”萧遥搀扶着老人,慢慢走进小院,让他在檐下那张小凳上坐下。凌清雪已无声地进屋,取出了一个小陶罐,里面是萧遥用几味普通山草药泡制的药酒。
萧遥半蹲在老人身前,卷起他粗布裤腿。只见老人枯瘦的小腿上,肌肉萎缩,皮肤干皱,关节处更是肿胀变形,透着一种不祥的青紫色。寒气仿佛凝结在骨缝里,丝丝缕缕地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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