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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什么!”旁边有人喝止,“老赵家的小子腿脚快,赶紧让他去追!”
“来不及了!”老王头急得直跺脚,“那牛跑起来跟疯了似的!”
就在一片混乱和焦急的呼喝声中,角落里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断崖……东边三里地,靠南那片长着歪脖子老松的陡坡?”
老王头一愣,下意识点头:“对!对!就是那儿!”
萧遥慢条斯理地又抿了一口温热的劣酒,眼皮都没抬,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哦,那牛没往崖下冲。它被坡上几丛嫩得出水的‘牛涎草’勾住了魂,正啃得欢实呢。老王,你现在慢慢走过去,吆喝两声,它自己就跟你回来了。”
酒肆里瞬间安静了一下。众人面面相觑,老王头更是将信将疑。东边三里,隔着山梁,这萧先生坐在这儿喝酒,怎么知道得比亲眼所见还清楚?还知道有牛涎草?那草牛最爱吃,可长在陡坡上,平时人迹罕至。
“萧先生,您……您没开玩笑吧?”老王头迟疑地问。
萧遥没答话,只是抬手,指尖轻轻拂过桌面上几颗洒落的酱豆。那几颗酱豆像是被无形的手指拨弄,极其轻微、自然地滚动了一下,排成了一个箭头形状,直指门口方向。动作细微到几乎无人察觉,更像是酱豆自己滚了滚。
“去看看吧,”萧遥放下手,语气依旧平淡,“再磨蹭,草啃完了,牛说不定真往崖边溜达了。”
老王头看着那几颗指向门口的酱豆,一股莫名的笃定涌上心头。他来不及细想,也顾不上道谢,闷头就冲了出去。酒肆里众人议论纷纷,大多是不信,觉得这外乡人信口开河。只有那货郎,眼神在萧遥平静的侧脸和桌上那几颗微动的酱豆间来回扫视,若有所思。
时间在等待中似乎格外漫长。烈酒喝了一碗又一碗,话题换了一茬又一茬,直到夕阳的金辉彻底染红了西边的山梁。
“回来了!老王回来了!”门口眼尖的人喊了一声。
只见老王头牵着他家那头壮硕的黄牯牛,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村子,脸上又是汗又是泥,却咧着嘴,笑得见牙不见眼。那牛打着响鼻,嘴角还沾着新鲜的草屑。
“神了!真神了!”老王头一进酒肆,就激动地嚷嚷,声音洪亮,“就在那歪脖子老松下头!那草长得贼好,牛吃得尾巴都翘起来了!我一吆喝,它就乖乖跟我回来了!萧先生,您真是活神仙啊!”他挤到萧遥桌前,激动得手足无措,想道谢又不知如何表达,干脆对着掌柜大喊:“张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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