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闲逛与破烂

值当吧？” 他一边说，一边用浑浊的眼睛瞟着萧遥，观察他的反应，同时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搓着油腻的衣角。

萧遥仿佛根本没听见老头那套漏洞百出的说辞。他的目光依旧凝在手中的破茶壶上，指尖无意识地在壶身那条细微的纹路上缓缓摩挲着，感受着那粗糙冰冷的触感。半晌，他才抬起头，看向摊主，眼神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只是深处那抹异彩仍未完全散去。

“这壶，”他的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单卖？”

老头一愣，显然没料到对方会问这个。他这摊子上的东西，基本都是打包都嫌占地方的单件“破烂”，哪有什么不能单卖的道理？他下意识地点点头：“啊？哦…当然！就它，十两！一手交钱，一手拿货！” 随即，他那点刚被勾起的“生意经”又活泛起来，布满皱纹的脸上挤出一丝谄笑，枯瘦的手指指向木架上的其他“垃圾”：“不过小兄弟，你看，来都来了，不再瞧瞧别的？这块青铜片，花纹古拙，说不定是上古大能佩剑的残片！还有这块黑石头，入手冰凉，搞不好内蕴玄机！一起拿了，我给你算便宜点？二十两…不，十五两！怎么样？”

萧遥对他的推销置若罔闻。他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却没有立刻掏钱，也没有放下茶壶。他的目光，再次投向手中这个布满污垢、歪斜丑陋的旧物，仿佛在做一个最后的确认。指尖再次拂过那道细微的凸起纹路，感受着那冰凉的、仿佛能刺痛灵魂的熟悉触感。

片刻之后，他终于抬起头，目光却越过了喋喋不休的摊主，越过堆积如山的“破烂”，越过喧嚣的人群，笔直地投向了大厅深处——那里，一道盘旋而上的华丽玉石阶梯，通往万宝楼更高层，也通往今日喧嚣的顶点——拍卖场入口的方向。那里，隐隐传来更加鼎沸的人声和一股蓄势待发的紧张气息。

九转还魂丹的争夺，即将开始。而他手中的破茶壶，似乎与那场即将到来的风暴，隐隐产生了某种微妙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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