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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没?万宝楼!三天后!鉴宝拍卖会!听说连皇城那边都有人来!”
“切!关咱们屁事?那地方门槛高的很,进去都得交十两银子的‘茶水钱’!咱们一年的嚼谷都不够!”
“嘿,老李头,你消息灵通,城东老王头家挖地基那事儿咋样了?真挖出宝贝了?”
“嘘!小声点!宝贝?邪门儿还差不多!黑乎乎的,像块烂木头又像块铁疙瘩,上面还刻着鬼画符!当天晚上就来了几个穿官靴的,脸拉得老长,东西直接封箱抬走了!勒令闭嘴!老王头吓得现在还在炕上躺着呢!”
“疤脸哥,那小子……”
“滚!别提那晦气的穷酸!帮主刚发话,最近都给我夹紧尾巴做人!上面有大人物要来天风城,风声紧得很!谁他妈敢在这节骨眼上惹事,帮规伺候!”
万宝楼拍卖会、城东挖出的“邪门”之物、帮派被勒令低调……这些零散的信息碎片,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他深邃的眼眸深处激起几道微不可察的涟漪,随即又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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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彻底沉入西边灰蒙蒙的屋脊线后,小院陷入一片昏暗。萧遥站起身,抱着酒坛走进土屋。
他点亮一盏同样破旧的、灯油浑浊的油灯,豆大的火苗摇曳着,勉强驱散一小片黑暗。他坐在吱呀作响的破凳子上,从床下拖出一个同样打满补丁的粗布包袱。里面是一件同样洗得发白、袖口和肩膀处已经磨破的旧布衫。
他拿出针线——针是磨钝的粗针,线是搓得不太均匀的麻线。借着昏黄的灯光,他开始笨拙地缝补破洞。手指粗大,布满老茧,动作也谈不上灵巧,甚至显得有些笨拙。然而,那针尖每一次落下、每一次穿过布料的轨迹,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完美的流畅与稳定,仿佛不是在缝补衣物,而是在描摹某种玄奥的法则轨迹。针脚细密均匀得不可思议,仿佛用尺子量过。
补好衣服,他走到墙角一个用几块石头垒砌的简易土灶旁。灶上架着一口边缘崩了口的黑铁锅。他往锅里舀了小半瓢浑浊的井水(从巷子深处公井打来的),又从角落里一个破布袋里小心翼翼地抓出小半把混杂着稗子、碎米和不知名草籽的杂粮,撒进锅里。
生火。他用一块边缘锋利的燧石,对着灶膛里干燥的茅草和枯枝,轻轻一敲。没有多余的动作,火星精准地溅落在引火草绒上,“噗”地一声,火苗瞬间燃起,迅速舔舐着枯枝,发出噼啪的轻响。火势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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