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里,李相夷身形突然一萎。
吐出一口含着冰渣的黑血来,血落在坚硬的床上,发出细碎的脆响。
李莲花稍展的眉头,又恢复了原有的褶皱。
“难不成,还是不足……”
若内息仍是不足之象,别说成形了,连毒都克制不了。
还是得死。
李莲花薅过李相夷手,又诊了诊。
毒药暴虐一卷,将内息压了下去,久久不得翻身。
他当即抬手,欲再渡内力。
等贴上李相夷后背时,那内息又顽强地破土而出。
跟幼虎冲敌人嗷了一声,敌人面目扭曲地,把它摁回去。
它又支愣着四肢爬起来,冲敌人又嗷一声,比上回还凶似的。
李莲花紧绷的弦,松下去半分。
方多病和笛飞声也是,被小笛飞声和南宫弦月的内息,弄得一起一伏。
饶是三个小的的内力,起起落落无数次,逗他们玩一般。
他们却不敢懈怠。
谁也不知道,下次斗争中,是谁胜又是谁负。
也不知过了多久,黑暗弥漫了整片东海。
唯有李莲花他们所在的屋子,灯火彻夜长明。
破晓之时,灯花堆积成了倒悬的宝塔。
温暖的晨光,透过窗纸,洒进屋内。
李莲花从晨光里站起来,扫眼安躺着的,三个小的。
打着哈欠道,“这总算是捱过去了。”
毒药最凶猛的时候过去了,靠着李相夷他们自己的内力。
“只不过这种强度的内力,”方多病抻了下手脚,“怕是得苦上月余去了。”
李莲花他们那种纯熟的,都要化上十天半个月。
“至少,”李莲花去桌边倒了杯茶喝,“不会有性命之忧了。”
下一次毒发时,不会那么强烈,也不会间隔那么短。
内力一而再再而三,熟能生巧了,也知道如何应对。
包括从今往后,其他的毒。
比以前,更强的毒。
“也是。”方多病也去桌边,倒起水来喝。
一夜滴水未进,渴都渴死了。
不止渴,也饿。
他们守着三个病号,从昨天傍晚到现在,都来不及吃饭。
“先去吃饭吧。”李莲花搁下茶杯,提议。
“也不知道今天有什么好吃的。”方多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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