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李莲花轻轻摇头,一缕惆怅呼之于口。
他抬掌聚气,放在李相夷的后背上。
中正绵长的内息,缘着内腑往上,途经双臂,向掌心流去。
“天意如此……”
李莲花缓缓地想。
可是,他好像把天意会早了。
就在扬州慢触到李相夷皮肤,要沁入他身体的时候。
他感受到一股气息,往外冲了一下。
那气息有点熟,又有点生。
恍若一只刚换过牙的小老虎,稚嫩却气势汹汹地,朝着危险的世界,龇出它崭新的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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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下一惊,顿住了自己的内力。
扬州慢,扬州慢……
是扬州慢。
在同李相夷体内,恶魔般张牙舞爪的毒药作斗争。
左边床上,笛飞声也停息了内力。
他刚也感受到了,有一股比平时强劲蛮横的内力,在小笛飞声体内搅动。
右边床上,刚要渡扬州慢的方多病,亦有同感。
南宫弦月体内,同样有股更为劲韧的内息。
“我们,”方多病掌上的扬州慢踌躇不前,“还帮不帮他们解毒?”
李莲花思索片刻,“武之道,修也,劫也。”
“此番之毒,乃内功之劫。”
“克之则生,则发,则蔚为大观矣。”
“生而为芽,发而为形,大观如入天人之境。”
“他们体内的新内力,去岁夏末秋初,便已生了啊。”
“也就是说。”方多病接过他话。
“只要克下这毒,他们体内的内力,就能成形了。”
“因祸得福。”笛飞声撂了掌。
“便宜这几个小子了。”
他的悲风白杨,是二十岁时成形。
李莲花的扬州慢,是十八岁。
如今小笛飞声也就十八,而李相夷也就十六。
至于南宫弦月,没办法作比较。
他在他们那个时空,于六年前就不在人世了。
总归,是好事一桩。
李莲花和方多病,也放下了手。
三人打算,把他们身上的雪啊伤啊血啊,处理一番后,将人塞回被子里。
思及此,李莲花盘着的腿,垂下床去。
还没穿进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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