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初刻,祠堂烛火摇曳。
沈若璃攥着香囊站在供桌前,掌心的"忘忧散"粉末正顺着指缝渗入长明灯油。前世她曾见秋霜用这药让受伤的暗卫开口,只需吸入三息,便会不自觉吐露真话。
"列祖列宗在上..."嫡母谢氏举着香,声音里带着平日少有的颤栗。沈若璃抬眼,看见她发间的金步摇已换作一支素银簪——正是昨夜从李氏那里搜出的、刻着"周"字的定情信物。
香炉升起的青烟突然扭曲。谢氏踉跄着后退半步,香灰簌簌落在她崭新的织金裙上:"老爷的药...是我让人下的藏红花..."
全场哗然。沈承煜转动着鎏金扳指,指尖在轮椅扶手的机关上轻轻一按——暗格弹开,露出半卷账本,上面用朱砂圈着谢氏娘家商号的进项。
"母亲!"沈若雪扑过去扶住谢氏,却在接触到对方肩膀时,忽然尖叫着缩回手,"你的皮肤...像被火烧过一样!"
那是"忘忧散"的副作用:说谎者会感觉皮肤灼痛。沈若璃低头忍住冷笑,指尖触到腰间的玉佩——经过昨夜拆解,她已发现夹层里藏着的微型铜管,正是这东西让李氏的私语传入谢氏耳中。
"还有什么要说的?"沈承煜的声音如冰锥落地。他挥挥手,秋霜端着漆盘进来,盘中摆着从谢氏房里搜出的巫蛊人偶,人偶心口插着的银针,赫然刻着沈若璃的生辰八字。
谢氏忽然抓住沈若璃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她皮肉:"是...是李氏让我这么做的!她说只要除掉你,明远就能承袭爵位..."
祠堂外传来闷雷般的马蹄声。沈若璃透过门缝,看见陆子期的药庐方向火光冲天,浓烟中隐约有飞鹰掠过——那是听雪楼的信号。
"庶弟呢?"她故意将香插进香炉,火星溅在谢氏手背上,"昨夜西跨院的井,他是不是去过?"
谢氏猛然抬头,瞳孔里映着长明灯的火焰:"他...他说要处理一具尸体,是个会写字的哑妇...啊!"她突然捂住嘴,惊恐地看着自己不受控制的舌头。
沈若璃站起身,任由巫蛊人偶掉在谢氏脚边。那具哑妇尸体她前世见过,对方临死前曾在她掌心写下"明"字——原来庶弟早已开始清理知晓他装瘸秘密的人。
"父亲的玉扳指在哪?"沈承煜突然开口,扳指重重磕在青砖上,发出金属交鸣般的脆响。谢氏浑身发抖,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供桌后的壁画——那是沈家先祖画像,眼珠位置嵌着两枚猫眼石。
秋霜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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