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血迹。
萧煜递帕子的手顿了顿,突然用还带着老道易容残胶的指尖轻点她袖口:“沈姑娘下次说谎时,记得别让银针在药箱里撞出声响——方才那铁场旧址的位置,你至少少算了半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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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风卷着燃尽的纸钱灰扑向医馆方向,那河风带着丝丝寒意,两人灯笼照不到的暗处,李大人正用阿芙蓉膏堵住某个更夫的嘴。
马车底板暗格里,半幅完整的黄河改道图露出猩红的官印,那官印的颜色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醒目。
两人从河滩回到医馆的路上,四周一片寂静,只有脚下的石子发出“沙沙”的声响。
沈清歌心中还在想着河滩上的种种发现,而萧煜则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寅时的梆子声敲到第五下时,沈清歌将最后半管靛蓝水样注入琉璃盏。
油灯在铜盆里晃出细碎的光斑,那光斑如同闪烁的星星,映得她鼻尖薄汗像沾了晨露的忍冬花,那薄汗带着丝丝凉意。
“阿芙蓉膏遇硫磺会泛紫斑。”萧煜斜倚在药柜前,指尖捏着块暗褐药渣,那药渣散发着一股特殊的气味。
他故意将沾着易容胶的袖口蹭过沈清歌发梢,那易容胶带着一种黏腻的触感。
“沈姑娘要不要试试用银簪划开?”
沈清歌的耳尖在灯下透出淡粉色,腕间包扎的棉纱却稳稳夹起三寸银针,那银针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水样在琉璃盏中析出蛛网状结晶,那结晶如同神秘的图案。
针尖挑起的碎屑竟带着铁腥味,那铁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沈清歌心中想着,这种铁腥味和她在死者指甲缝发现的锈迹十分相似。
她记得,在查验尸首时,仔细观察过死者指甲缝里的锈迹,结合自己所学的知识和过往的经验,她推测这种锈迹可能与运河沉船有关,因为只有运河沉船才会附着铁线虫卵,而眼前水样中的铁腥味很可能就是铁线虫卵带来的。
“劳烦萧公子掌灯。”她将银针举到眼前,没注意萧煜早已用身子挡住漏风的窗棂。
跳跃的火苗照亮针尖细如发丝的黑线,那黑线如同神秘的线索。
那是只有运河沉船才会附着的铁线虫卵。
更夫的梆子声突然变调,那变调的梆子声仿佛是一种不祥的预兆。
萧煜袖中的鎏金铃铛无风自动,他伸手按住沈清歌正欲开封的铜管:“别动。”指腹残留的鱼胶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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