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床上, 身上的衣物穿得整整齐齐，妆容精致，双手交叠，放于小腹。眸子安详地阖着，面目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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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如芳没有哭，只是倚在床边看着姜清，手指轻轻攥着床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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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姨，她只是睡着了，对吗？”温飞雪问仪如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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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仪如芳点了头：“是，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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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温飞雪松口气，她又接着道：“也再也醒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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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姨，这时候，就别再开玩笑了吧。”温飞雪勉强扯起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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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说的不是玩笑。”仪如芳没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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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飞雪沉默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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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毕竟是姜清的亲人。姜清的尸体是你带回去，还是留在我这里，由你决定。当然，如果留在我这，我肯定会将她隆重安葬。”仪如芳丢下这句话，就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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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飞雪蹲在姜清床头，对着陆言卿道：“你先出去等我吧。我想单独和阿姐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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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陆言卿利落地出门，明天留给温飞雪和姜清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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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飞雪握住姜清冰凉的手，轻轻唤了一声：“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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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清在世时，除了在温家的那段年岁，温飞雪没叫过她一句“姐姐”。他们两个人心照不宣地藏着自己的身份，哪怕双方都已经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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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过世，温飞雪终于可以唤她一声“阿姐”，姜清也再也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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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飞雪眼中渐渐蓄起泪水，直到眼眶再也承受不住泪水的重量，任由泪水从眼角滑落，在脸上冲开水痕，最终滴到姜清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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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飞雪手忙脚乱地帮姜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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