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失礼之罪,重列藩臣之位!永保王化!拱卫北疆!”每一句都为燕国开脱,却又字字点明天子威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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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王闻奏,小脸上露出几分少年老成的满意神色:“燕侯既已痛悔前非,远来朝觐,自当赦免!恢复贡职,永为屏藩!宣其入殿!”
早已在殿外肃立、紧张得手心湿腻的燕庄公,在内侍尖锐的传唤声中,整理微皱的朝服,几乎是屏着呼吸,趋步入殿。他垂首敛目,不敢直视王座,恭恭敬敬呈上早已准备好的、盖着红泥玺印的礼单卷轴。
惠王微微颔首,内侍接过礼单,低声诵读。无非是上贡北地的奇珍异兽、巨大兽皮、珍贵木料、还有精炼的镔铁。数目规格,皆远超往年。
“燕侯忠勤可嘉,准其复职贡位!此后须恪守臣节,绥靖边陲!汝当引以为戒,卫国懿公即为前车之鉴!”惠王的声音虽稚嫩,但那份威仪在此时已初具雏形。
“臣!燕庄!谢天子隆恩!谢齐侯提携!万死……不敢忘恩负义!”燕庄公泪流满面,重重叩首,额头碰在金砖之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那一瞬间,悬着的心终于落地!恐惧与庆幸交织!燕国……终于在这场大劫后,找到了最坚实的依靠!
王赐的厚礼诏书,以及那张象征恢复藩属地位的玉版敕书被郑重地交到燕庄公手中。他与桓公再次一同谢恩。
夕阳的余晖将巨大的洛邑城头拉出长长的影子。北门那两根新立的巨大旗杆之上,悬挂着被风干僵冷、仍狰狞可怖的两颗首级。冷风掠过,似乎能听到干枯皮肉簌簌作响,如同来自地狱的嘲讽低语。金箔和彩绸尚未撤去的周宫大殿内,盛宴的余温混杂着香料气息渐渐变冷。王座前摆放着刚收下的丰厚贡物。
两支出城的队伍分道扬镳。
燕庄公的队伍,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与对未来的敬畏,沉默地没入北方幽暗的群山路途。而齐国的旌旗之下,那支沉默如铁的黑色大军,护送着满载的戎王珍宝与无上威名,朝着东南方向的中原核心临淄而去。
车轮碾过夕阳染红的大道,如同载着归去的霸主,碾过新一段权力与秩序的轨迹。管仲勒马于桓公车驾之侧,远眺西方即将完全沉入地平线的落日。霞光将那面黑焰大纛镀上了一层燃烧般的金红色泽。他收回目光,落在车驾中那道如山沉稳的背影上,眼神深邃。
北方暂时平定了,卫国已亡,燕国俯首。然中原腹地,那盘根错节的郑国棋局,下一步又当如何落子?烽烟似乎散去,但霸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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