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蛮夷,焉敢再犯?燕国社稷!方能长固!此乃寡人肺腑之言!庄公以为如何?”
“轰!”燕庄公如遭雷击,浑身剧震!随即一股巨大的后怕和释然席卷全身!额上瞬间渗出冷汗!并非恐惧!而是被点醒的豁然!若非齐桓公点醒,他几乎忘了这乱世中,最根本的生存之道——尊王!依附!
“主公!”燕庄公霍然再次拜倒,声音因激动而哽咽,“庄……何其愚鲁!被边鄙荒寒遮了眼!失了忠孝大伦!若非主公今日当头棒喝!几误误国误民!庄……愿随主公南下!即刻!尊奉王命!献上重礼!永世……永世忠事周王!永为……齐之藩篱!”这一次,他头磕得更深,声音里的决绝远胜感恩。
洛邑,周王宫。
历经沧桑的宫殿虽有修复,依旧难掩暮色。然而今日,那沉重的暮气却被一种异样的喧嚣取代。巨大的阴沉木匣被打开,两颗精心处理过、依旧狰狞可怖的头颅——孤竹王与令支王的首级——连同如山般堆砌的戎人精美金器、镶满宝石的弯刀、粗犷狰狞的铜鼎,被置于阶下!那混合着石灰、血腥与金属冰冷的气味在大殿上弥漫开来!
年幼的周惠王坐在高高的、对他来说有些过大的王座上,小脸被冕旒珠玉遮挡大半,但身体微微前倾的姿态和放在扶手上紧握的小拳头,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惊惧与……难以言喻的兴奋!多少代了?多少代周王室积弱不振?何曾有过此等威震四夷的铁血献俘?
“齐侯……壮哉!”惠王的声音带着少年的清脆与一丝无法掩饰的激动,“卿……荡涤北疆!斩灭叛酋!威慑戎狄!此功……此功可载史册!当传千古!”他强自镇定地宣旨:“传诏!将此二逆酋首级!悬于洛邑北门旗杆!昭告天下诸侯!布告四方蛮夷!再有胆敢犯我王畿者!视此二人!挫骨扬灰!”
“遵旨!”内侍尖细的声音带着颤抖的亢奋。无数好奇、敬畏、恐惧的目光聚焦在那两颗象征权力终结的狰狞头颅上。
惠王的目光扫过阶下那堆积如山的蛮族金银财宝,小手一挥:“所有缴获金帛器甲!悉赐齐侯!犒赏此次出征三军将士!抚慰伤亡!以彰其功!”
“吾王英明!谢主隆恩!”阶下,桓公与燕庄公齐声朗朗应道。
桓公趁势上前一步,朗声道:“陛下,北患既平,边民重获宁定。此赖天子威德,亦赖藩篱效命!今燕庄公,久镇北鄙,卫国安民实为艰辛。先前或因戎祸阻隔,或因国小力微,久缺贡献。此诚失仪,非存悖逆之心!今其洗心革面,惶恐觐见,亲携重礼,祈陛下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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