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中!秦襄公单人单骑,如同冲破堤坝的怒龙!长铍舞出死亡的旋风!硬生生在人群中撕开一道血胡同!乌骓马一声暴烈长嘶,前蹄高高扬起,狠狠踏在少年太子车旁那名巨大的戎族力士背上!骨裂之声令人牙酸!
“呃——!”力士口喷鲜血,如同被抽了筋骨的巨熊轰然跪倒!五指本能地扼紧!那根勒住太子的皮索瞬间如同铁索勒颈!伯服眼珠猛地外凸,窒息感将他最后一抹意识推向深渊!
电光石火间!寒芒一闪!“嗤——!”秦襄公马背上拧身探臂!手中一柄贴身短匕精准如闪电!闪电般割断了那条罪恶的皮索!随即巨大的、如同铁钳般的手探出,无视少年脖颈上被勒出的紫痕和粘糊的污渍,一把拎住伯服破碎的锦绣后领!
“啊——!”伯服被巨大的力量生生从雪橇车上提起!天旋地转!冰冷如铁的秦军玄甲猛然撞上他的脸颊!一股浓烈到窒息的血腥气、汗味、战马皮革的混合气息猛然灌入口鼻!
“走——!”炸雷般的暴喝在少年耳边轰鸣!伯服甚至不及反应!整个人如同麻袋般被抛向侧翼接应的秦军副将!副将伸臂稳稳捞住这轻飘飘的躯体,夹在腋下!拨马便走!
当犬戎主骨咄禄狂怒地劈开两名阻挡的秦骑,巨目猩红地寻来时!只看到自己那架装满了掠劫来的珠宝锦绣的雪橇旁,空空如也!唯余地上断裂的皮索和挣扎的人形雪坑!太子已被秦军裹挟着冲出了战团,朝着东方疾驰而去!留给他的,是那玄甲上将冰冷如刀、满含杀意的一瞥!
“嗷——!!!”骨咄禄发出了暴怒到极致、不似人声的狂嚎!那声音混杂着心痛到极致的财富损失和被戏耍的暴怒,如同濒死的巨狼!
◇◇◇◇◇◇
天光终于刺透了浓厚如铅的阴霾,惨白地铺在镐京焦土之上。王城内,太庙前巨大的祭祀广场,如今是焦黑尸骸堆叠的修罗场。呛人的黑烟裹挟着油脂焚烧的恶臭,在清冷的晨风中诡异地扭动上升。
一支支残损的旌旗艰难地在尸山血海间汇聚。卫侯的战车侧倾,车轮沾满紫黑血泥;郑国残存的将领互相搀扶,甲胄崩裂处露出染血的棉絮;更有无数说不出名号的小诸侯,战甲蒙尘,惊魂未定地聚到广场中央。他们的目光,无一例外,死死地聚焦在那中央。
秦襄公嬴开依旧一身浴血玄甲,屹立如山。他身前的地上,瘫坐着刚刚从死神指缝里抢回的少年——伯服。此刻他身上的太子锦袍,比在雪橇上时更加狼藉。血污泥泞糊满了全身,衣摆拖在地上,裹带着半凝固的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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