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苍白,眼下泛着青黑。他手中捏着一份密报,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密报上详细记载了巴州近况——夏淮安设立“华夏银行”,吸纳民间储银超千万两;巴州粮食自给,盐铁自产;更棘手的是,夏淮安竟公然收留被朝廷罢免的巴州籍官员,自设“政务院”授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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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皇帝声音嘶哑,“夏淮安此举,已是形同谋反!若不严惩,朝廷威严何在?”
太后缓缓睁眼,凤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皇帝,你以为哀家不知?”她指尖一挑,佛珠“啪”地砸在案上,“可如今巴州兵强马壮,又有天雷利器,朝廷拿什么去‘严惩’?”
皇帝猛地站起,龙袍下摆扫翻茶盏:“难道就任由他割据一方?!”
“急什么?”太后冷笑,目光转向殿外,“传樊丞相。”
樊丞相跪在殿中央,额头紧贴冰冷的金砖。太后的话像一把刀,一字一句剜进他的心里:
“秦王烧毁巴州粮仓一事,朝野震动。皇帝念在骨肉亲情,不忍处置……”太后指尖轻叩凤榻,“樊爱卿,你是丞相,总该为君分忧吧?”
樊丞相浑身一颤,瞬间明白了太后的意思——这是要他替秦王顶罪!
这事他和秦王二人分了大头,既然不能处置秦王,那便只有让他来背锅!
“老臣……”他喉头发紧,声音干涩,“老臣愿为陛下分忧。”
“很好。”太后满意地点头,从袖中取出一份早已拟好的奏折,“明日早朝,你便上表自劾,称‘督查不力’,致巴州粮仓被焚。皇帝会当庭申饬,罚你三年俸禄,革除太子太保衔——”她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再命你为钦差,出使巴州,招抚夏淮安!”
樊丞相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太后!夏淮安狼子野心,岂肯受抚?老臣此去,只怕……”
“怕什么?”皇帝突然打断,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你是丞相,代表朝廷天威!夏淮安若敢动你,便是公然造反!”他俯身压低声音,“更何况……秦王烧粮的账,总得有人扛。樊卿,你说呢?”
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樊丞相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死寂:“老臣……领旨。”
樊丞相踉跄走出宫门时,夜雨已至。冰凉的雨水顺着他的官帽滴落,混着额角的冷汗,浸透了衣领。
幕僚急忙撑伞迎上:“相爷,太后有何旨意?”
樊丞相一把攥住幕僚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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