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皇帝猛地拍案,惊得檐下麻雀扑棱棱飞走,“夏淮安抓的都是自己人!你让他押谁来京?押那些被朕罢免的巴州籍官员吗?!”
殿内瞬间死寂。
大太监战战兢兢继续念道:
“……臣更奏请:若朝廷不弃,愿遣御史常驻巴州,协臣共查吏治。如此,既可彰朝廷公正,亦可使巴州官民常怀敬畏之心……”
“啪!”
樊丞相的笏板突然坠地。他弯腰去捡,官袍下摆扫过青砖,发出窸窣声响。这个动作完美掩饰了他瞬间惨白的脸色——夏淮安竟要朝廷派御史驻巴州?!
“樊爱卿,”皇帝的声音如毒蛇吐信,“你脸色不大好啊?”
樊丞相强自镇定:“老臣……老臣只是惊叹夏节度使忠心可嘉。”他挤出一丝笑,“派驻御史确是良策,既可监督巴州,又能……”
“又能什么?”皇帝冷笑,“让他把御史也收买了?”
阶下众臣冷汗涔涔。谁不知道御史台真有几个清官,一直十分拥护夏淮安“为百姓谋福祉”的思想,若真派御史驻巴州,不出三月就会变成夏淮安的人!
大太监突然轻咳一声:“陛下,还有……密折。”
“当众念出!”皇帝大声喝道。密旨是只能让皇帝看的,皇帝却让太监念出,这让很多大臣都感到奇怪。
大太监拆了密封条,朗声道:“臣淮安密启:
樊丞相所遣‘青蚨’探子七人,臣已尽数擒获。然念其助臣肃清内弊,特免死罪,发配矿场劳役……”
“轰——”
仿佛一道惊雷劈在殿顶。樊丞相脑中嗡嗡作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七名死士!全是培养二十年的精锐!夏淮安不仅生擒,还敢在密折里点名道姓?!
“樊相!”皇帝的声音陡然拔高,“朕怎么不知道,你往巴州派了密探?”
樊丞相“扑通”跪下,额头抵着冰冷的金砖:“老臣……老臣是为查实夏淮安谋反证据……”
“罢了!”皇帝忽然抬了抬手,似乎对此事毫不在意:“众卿无事便退朝吧,樊相,你去慈宁宫给母后请安。”
“遵旨!”樊丞相叩拜。
慈宁宫。
殿内檀香袅袅,金丝楠木的屏风上绣着百鸟朝凤图,每一根金线都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太后斜倚在凤榻上,指尖轻轻拨弄着一串翡翠佛珠,珠子碰撞的声响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脆。
皇帝坐在下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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