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既如此……皇帝,”她的声音冷得像冰,“不如下旨革除夏淮安一切官职,命楚州、湖州、青州、徐州、江州、宁州六州总兵共五十万大军,即刻发兵围剿!凡巴州籍官员学子,三代不得科举入仕!”
“不可!”樊丞相突然高喊,随即意识到失态,连忙跪下,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太后容禀!近年来各州兵乱不息,若是调离六州五十万大军,各州恐再生兵乱。且剑门关天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若是巴州有十几万守军,纵然是五十万大军,一时半会也难以攻下!反而此战会导致国力空虚啊!”
“臣附议!”御史中丞道:“夏淮安虽有自治巴州、不受朝廷管辖之嫌,但确有平叛闯军大功。今巴楚等地百姓安宁,亦是其功。臣以为,朝廷只需妥善安抚,夏淮安必迷途知返!”
“如何安抚?”皇帝冷冷问道。
“这个……”御史中丞冷汗直冒:“按夏淮安所奏檄文,朝廷只需严查秦王毁粮盐一案,巴州自会归心朝廷。”
“休提此事!”皇帝的手指死死抠进龙椅扶手,青筋暴起:“朕身为大乾皇帝,还保不住亲弟弟么!”
太后赞许的点点头,说道:“皇帝息怒!自家人的事,自家人商议。夏淮安之事,请诸位大臣多辛苦思虑应对之道,三日后再议!”
……
烛火摇曳,映得樊丞相的书房忽明忽暗。案几上,那封被揉皱的奏表副本静静摊开,墨迹晕染处仿佛一张扭曲的笑脸,嘲弄着朝廷的窘迫。
樊丞相枯瘦的手指死死按在奏表上,青筋在手背上暴起。他的目光阴鸷如鹰,死死盯着“巴州政务院”五个刺目的大字,仿佛要将纸页烧穿。
“相爷……”幕僚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怕惊动窗外可能存在的耳朵,“夏淮安这一手‘以退为进’,实在高明。他表面谢恩,说什么‘朝廷体恤巴州官员不足’,实则将罢官令转化为收拢人心的机会……”
“本相当然知道!”樊丞相突然暴喝,袖袍猛地扫过案几,茶盏“啪”地砸在地上,碎瓷四溅。滚烫的茶水泼在青砖上,腾起一缕白雾。
他站起身,官靴碾过碎瓷片,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他这是逼朝廷让步!若继续打压巴州,反而坐实了朝廷‘刻薄寡恩’的恶名!”他的声音嘶哑,像是砂纸摩擦,“好一个夏淮安……本相倒是小瞧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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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死寂一片,唯有铜漏滴水声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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