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里存着新到的夏家庄琉璃器三百件、宝镜一百面,还有一千斤特酿的‘仙人醉’。”
樊丞相的眉毛高高挑起,额头上挤出几道深深的皱纹。他展开信笺,夏淮安那独特的硬笔字迹跃然纸上,每个字都力透纸背:
「樊公钧鉴:
淮安僻处巴州,久慕公之清誉。今特备薄礼,聊表心意。另附京城华夏宝物专卖权契书一份,若得樊公相助,使华夏宝物在京城大卖,樊公每年可分红利数百万两。若蒙垂青,淮安愿岁贡六百万石粮,解朝廷燃眉之急。唯求巴州节度使之职,自治一方,永为藩屏。
淮安再拜」
“六百万石!”樊丞相手一抖,信笺差点脱手而出。他猛地站起身,太师椅在地砖上刮出刺耳的声响。往年巴州若是能收二百万石税粮,就算是极好的政绩!毕竟大乾国库年入粮食不到两千万石,而边关百万大军的粮饷每年就要耗去六百万石。
樊丞相的手指在“六百万石”几个字上轻轻摩挲,指腹能感受到纸张上细微的凹凸。这个数字足以让任何一位当朝重臣动心。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信笺上,将那几个字映得格外醒目。
“好大的手笔。”樊丞相轻笑一声,突然将信笺放在烛火上。火苗瞬间吞噬了纸张,化作一缕青烟,在书房内盘旋上升。“夏淮安这是要买官啊。”
潘文远挤出笑容:“丞相明鉴,夏淮安说……说这并非买官,而是‘合作’。”
“哦?”樊丞相眯起眼睛,狭长的眼缝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怎么个合作法?”
“夏淮安说……”潘文远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朝廷如今内忧外患,北有戎狄犯边,南有藩王作乱,东有倭寇流窜,西有鞑靼虎视。若能得巴州粮饷支持,百万大军粮草充足,朝廷和丞相亦可高枕无忧。而他只要一个名义上的自治权,实际还是大乾臣子。”
樊丞相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书房内回荡,吓得窗外枝头的燕雀扑棱棱飞走。他笑得前仰后合,玉冠上的簪子都歪了几分:“好一个夏淮安!杀了穆巡抚,占了巴州,现在倒来跟本相谈合作?”
笑声戛然而止,樊丞相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此子虽然资历浅薄,但上升势头极为迅猛!他年纪轻轻便能统军,又立下赫赫战功,若不是自大张狂,早已封侯拜将!他不满朝廷给他的职位,想要做巴州节度使,独断巴州军政要务,这是要为自立为王的前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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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文远不敢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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