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爷,"管家从后面凑上来,"方才厨房失火,我去救火,回来就见他......"
张财主盯着陈砚之,突然笑了:"原来是位读书人。这样吧,周小七欠我五两银子,你替他还了,我便放他走。"
陈砚之冷笑:"你分明是怕事情闹大。我这就去报官,让县太爷来评理。"
张财主的笑僵在脸上。他知道县太爷最恨恶霸,去年刚有个欺男霸女的乡绅被枷在城门楼子上晒了三天。他咬咬牙,从怀里摸出五两银子扔给陈砚之:"算我倒霉,这小子还给你。"
陈砚之接过银子,却没有走。他走到周小七身边,解开他脊背上的破布——红痕已经变成了乌青,有的地方还化了脓。他转身对张财主说:"这伤得请大夫治,医药费算你的。"
张财主的脸又白了:"你要多少?"
"十两。"
"你......"
"再加五亩地。"陈砚之补充道,"周小七替你家种了三年地,工钱分文没拿。"
张财主气得直喘气,却不敢再发作。管家忙去请了大夫,陈砚之跟着去了。等周小七的伤处理好,天已经蒙蒙亮了。
"公子,"周小七跪在地上给他磕头,"您救了我的命,小七没别的本事,只会放牛。"
陈砚之扶他起来:"我不要你放牛。你且跟我回青棠镇,我教你读书识字。若你愿意,将来还能考个秀才。"
周小七的眼睛亮了:"真的?"
"真的。"陈砚之笑了笑,"对了,那幅画烧了倒也好。昨日我仔细看,画中牛儿的尾巴沾着墨,该是未干的。若留着,说不定哪天又被哪个画匠拿去做妖。"
周小七似懂非懂地点头。两人并肩往镇上走,晨雾里传来卖早点的吆喝声。陈砚之望着周小七清亮的眉眼,突然想起那幅画——画中牧童骑在牛背上,笑得多甜啊。原来最珍贵的从来不是画,是画里藏着的,活生生的人。
后来青棠镇流传个故事,说有个书生烧了古画救了牧童,后来那牧童成了县里第一个考中秀才的穷小子。再后来,有人在张财主家的旧宅里发现幅新画,画中是个穿青衫的书生,牵着个戴斗笠的牧童,牛儿正啃着坡上的野菊,草叶上的露珠闪着光,像是真的。
至于那幅被烧掉的古画,有人说它化成了烟,飘到了天上;也有人说,它藏在陈砚之的书箱里,每到月圆之夜,就能听见牧童的笑声。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有些东西,比古画更珍贵,比金子更难寻,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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