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身术的破妄粉。
他咬了咬舌尖,血腥味涌出来时,城隍印的热度突然暴涨。
传承之力顺着血脉往上冲,他看见门帘上的金粉在视野里成了流动的金线,像条毒蛇盘在门楣上。
陆醉川侧身避开金线,手掌按在门帘上——布料比想象中凉,带着股陈年老血的腥气。
帐内空无一人。
烛台里的牛油烛烧到了底,灯芯噼啪炸响,照出案几上摊开的羊皮卷。
陆醉川扯下隐身的酒气,酒葫芦"当啷"砸在地上。
他抓起羊皮卷时,指尖沾了层黏糊糊的东西——是血,还没完全干。
"陆醉川!"沈墨寒的声音从帐外传来,她掀帘而入时发簪散了半,几缕银发混在青丝里格外刺目,"楚冥的旧部不可能有这种密文......"她的话卡在喉咙里,目光落在羊皮卷上,瞳孔猛地缩成针尖。
羊皮卷上的字迹是用尸油写的,在沈墨寒指尖的真火下显出暗红纹路:"黑曜之门将于月圆之夜开启,大祭司将亲自主持仪式。"
"提前了七天。"沈墨寒的指甲掐进掌心,"他们在龙渊令里动了手脚,用活人血祭加速封印松动......"
帐外突然响起阴兵的嘶吼。
陆醉川掀帘望去,月光下浮着上百个青灰色身影,有的拖着断腿,有的脖颈歪成直角,最前面那个的脸被剥了皮,露出白森森的牙床。
它们的目光全锁在陆醉川三人身上,腐烂的手指指向主帐,喉间发出含混的"撕——"声。
"小九!"陆醉川喊了半声,又咽了回去。
盲女不知何时站在阴兵阵前,靛蓝帕子被风掀起一角,露出的半张脸苍白如纸。
她的判官笔悬在半空,笔锋滴下的血珠在地上画出个极小的"判"字——那是无眼判官的镇魂印。
"退到我身后。"沈墨寒的指尖在空气中划出八卦,火符从她袖口飞射而出,在阴兵群里炸成红色的花。
阴兵被火舔到的地方冒起青烟,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却仍跌跌撞撞往前冲。
她的朱砂印肿得快贴到耳根,每画一道符,就有血丝从眼角渗出来。
陆醉川摸出酒葫芦,却发现早空了。
他低头咬住城隍印的挂绳,用力一扯,青铜印砸在掌心,烫得他闷哼一声。
传承之力如沸水般在血管里翻涌,他看见自己的影子在地上拉长,化作青面朱唇的城隍虚影,手里的判官笔突然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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