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膜在雾里泛着冷光,像面倒扣的镜子。
陆醉川之前试过用城隍术里的"破妄指",指尖刚触到光膜就像被毒蛇咬了口;又试过引动林子里的阴火,结果阴火刚凑近光膜就"嗤"地灭了,倒把他自己烧了道焦痕。
最狠的是直接用肉身撞,结果被反弹得撞在树上,吐了半口血——现在喉管里还泛着铁锈味。
"急什么。"
苍老的声音突然在他脑海里炸响。
陆醉川踉跄了一步,酒坛"当啷"掉在地上。
小九虽听不见,但像感应到什么,摸索着抓住他的衣角。
"老...老城隍?"陆醉川屏住呼吸。
这声音他熟,是传承觉醒时在意识海里见过的老城隍,白须过胸,袍角沾着星子,可自打他突破城隍境后期,这声音就再没出现过。
"你小子,"老城隍的声音里带着笑,"当年我破这石殿的屏障,可是在外面坐了七七四十九天。"雾气里突然飘来股陈年老酒的香气,陆醉川恍惚看见道虚影立在光膜前,宽袖一甩,酒坛碎成八瓣,"你当城隍的本事,是靠蛮力硬砸的?"
陆醉川后背的汗刷地下来了。
他想起第一次觉醒时,老城隍在意识海说的话:"城隍管阴阳,断因果,最忌急功近利。"可这半年来,与周天佑的军队在青河镇干仗,镇外乱葬岗的野鬼被军火冲得四处乱窜,他急着进石殿找传承里的"镇阴诀",倒把根本忘了。
"那光膜是用因果线编的。"老城隍的声音像敲在青铜上,"你之前用破妄指,是拿阳间的术法破阴间的屏障,自然要被反噬。"陆醉川感觉有只无形的手按在他眉心,记忆突然翻涌——三个月前在乱葬岗的扭曲空间,他曾见过类似的光膜,当时是靠引动亡者的执念才破的。
"因果线..."陆醉川低头看向小九。
她正蹲在地上,用判官笔在泥里画符——盲女的笔走得极稳,每道符都像刀刻的。
他突然想起,无眼判官最擅断因果,前世常坐在城隍庙后殿,替人勾销孽债。
"小九!"他蹲下来,握住她沾着泥的手,"你能感觉到这光膜的因果吗?"
小九愣了愣,指尖轻轻碰了碰光膜。
雾里的光膜突然泛起涟漪,像块被投入石子的水潭。
她的眉头皱起来,另一只手按在胸口——那是她"看"东西的方式。
陆醉川盯着她的脸,见她眼尾慢慢沁出血珠,心里一揪:"别硬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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