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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么了？”前排陈俊忍不住回头，“你怎么认识傅神的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居然‘认识’他啊？”陈俊着重咬了“认识”两个字。

他从入校起就是年级第一，稳定甩第二名二三十分，北宛高中惯例在大考后的升旗仪式上，请年级第一在主席台上讲话，结果每次都是他，固定程度堪比春晚上的难忘今宵。

他俩在年级大榜上，一个领头，一个垫底。

“嘭”的一声响，季凡灵飞起一脚踹他椅背，踹得陈俊一个趔趄。

女孩掀起眼睫，似笑非笑，“我让你重新认识认识我。”

天空晦暗如墨，厚重的铅灰色云层堆积成山，背着沉重书包的学生从校门口鱼贯而出。

面馆很小，隻摆的下两张窄桌，几个蓝色塑料凳。

听到季凡灵的脚步声，小男孩抬头，清脆地叫了声：“姐姐。”

“凡灵来啦，”系着围裙的女人掀开布帘，热情招呼道，“刚刚小星星还说有题不会做，我让他留着问你呢。”

“……你几年级？”

“一年级就学函数了？”

小星星合上本子，露出奥数书的封面，无辜地望着她，“而且这也不是函数，这是兔子奔跑的加速度图象。”

“姐姐，你算出来了吗？”

“啊？”

季凡灵揉了揉他的头：“自己想。”

季凡灵的面端上来的时候，天空中刚好滚过几声闷雷。

季凡灵抄起筷子拨了一下面，抬头道：“江姨，你又给我加蛋了。我给的是素面的钱。”

也就这么两句话的功夫，雨点愈来愈密，风刮得玻璃门来回作响，一场暴雨来势汹汹。

“害，小男孩儿不怕淋雨，又这么近……”雨声越来越大，江姨的推拒也变得迟疑，“你是客人，这多不好意思……”

“路上小心啊！”

明明也才六点，周围却反常得黑，像是深夜，只听得四周一片震耳欲聋的雨声，转眼间被雨水淹没的马路变得光影斑驳。

男孩艰难地用身体护着菜，被暴雨淋得湿透。

那一瞬间，两道雪白的车前灯猛地甩过来。

疾驰的轿车，尖锐的鸣笛，失控的方向，打滑的车轮，放大的瞳孔。

周围骤然陷入黑暗的死寂。

季凡灵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喘气。

车消失了，小星星消失了，连她丢下的伞都消失了。

天色昏暗，暴雨如注。

真他妈邪门。

马路空旷，积水倒映着铁灰色的钢筋水泥，红绿灯在雨幕里单调地由红变绿。

那人身高腿长，一身深色西装，气质清贵冷漠，撑着一把骨架挺括的黑色大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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