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她巳正二刻才睡醒,一醒马上跳下床,穿好衣服就想找爹爹。
怕爹爹看到会说她,雪宝不敢赤脚踩到院里,于是扒在绣房门沿向外张望。
洗漱梳妆过后,喝了小半碗酒酿圆子,吃了一个爹爹早上才做的牡丹饼。
“哦。”
药汁入口却不像昨天那般苦涩,反而甜丝丝的。
柳寂轻刮一下挺翘秀气的小琼鼻,笑道:“爹爹煮药的时候加了红枣和蜂蜜。”
雪宝心里也甜丝丝的,漱了口很乖巧地帮爹爹洗干净碗筷,然后一起到书房饮茶,跟爹爹学念诗。
雪宝好奇什么样的剑舞能“动四方”,又能令“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爹爹剑术超绝,不知道爹爹会不会这种剑舞,可这公孙大娘好像是名女子?
柳寂带雪宝一起重读这几行幼年时便深爱不已的诗文,落点却在“感时抚事增惋伤”和“五十年间似反掌”上面。
纵然早已抛弃道德礼法,欲要无耻霸占这娇憨可爱的小人儿。
毕竟他们中间隔了近二十载的岁月,难以跨越,如何跨越?
眼睁睁看她嫁给和她年龄相当的什么青年才俊,在别人怀里度过一生?
天下岂可有如此放屁之事!!
要放弃宝贝,除非他死了!
尸骨被道旁野狗叼了去,啃了吃了,肉化泥,骨化灰。
狗男人自己跟自己生气,神色阴晴不定,含着明显的暴戾之气。
被温软小手牵住,柳寂才回神。
想那些有的没的作甚?他年长宝贝二十岁,便努力比她多活二十年。
他捉起羊脂玉润的手放到唇边细细亲吻,柔声回答:“爹爹不会。”
“哦。”雪宝认真点头,原来是这样,接着又有些遗憾地说:“爹爹,那现在是不是已经看不到剑器是怎样舞的了?”
“长安?我也可以去吗?”雪宝连平山县都没出过。
长安,故事里的长安,遥远的长安,雪宝开始憧憬起来。
摆明了既不想见客人,又想听人家和爹爹聊什么。
大门开启之后,陈宾先朝柳寂拱手见礼,然后从随从肩上接过一只布包褡裢,挥手命其退下,自己随柳寂到书房坐定。
“是。”陈宾扶了扶茶盏,道过一声谢后,方从褡裢里取出一部书,道:“晚辈来和先生商量诗文集刊印的事,前日已勘校完毕,这是样书,请先生过目。若是无误,晚辈即刻安排雕版刻印。”
前半部是诗集,后半部文集,统共六百七十八篇。
陈宾道:“编订时按年份排的顺序,日后收录先生的其他文章,要增订也容易。”
看那神情架势,就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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