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聽見他在說對不起」

的后悔。我想动，但发现自己膝盖有点痛，低头看见缠着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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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忙说：「巷子那边地有点不平，你跪太久，磨破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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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才知道，他是背着我一路拦车衝急诊，进来还被医生狠狠骂了一顿，说怎么会让女朋友操到昏倒。他什么也没回嘴，只是一直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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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已经乾乾净净，医生说我不是贫血，也不是脱水，是「交感神经过度刺激造成的晕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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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你撑太久，加上身体太累。你怎么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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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没说完，转身从口袋拿出一片避孕药，递给我，语气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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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不想冒险的话，可以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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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那片药，看了一眼，又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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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怀上就怀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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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的眼睛，语气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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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也只有你会对我下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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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回话，只是眼神一下变得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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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晕厥后需要好好休息几天，不能太劳累，不能熬夜，不能受刺激。于是我就在熟悉的房间里养着伤。浴室的灯没开，窗帘也没拉。我窝在主人的床上，穿着他套给我的棉t恤，空气里还有洗衣精和他身上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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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没像平常那样命令我做事。只是会帮我擦药，煮些简单的稀饭、煮蛋给我吃，然后坐在床边陪我，像个温柔过了头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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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他终于问了那句我一直等着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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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就到这里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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