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用钢刀“镇虎”,不如用良心“护生”,比起挂“清正廉明”的匾,不如做“人虎同护”的事。
而那枚嵌在“护生匾”里的火儿爪印,此刻正沾着汴梁的晨露,映着初升的太阳——那是井阳岗的火,是天下的第十六章 困兽之斗
深秋的井阳岗被铅云压得喘不过气,朝廷的“剿匪大军”把山围了三层。阿樱握着“止戈剑”站在“人虎同冢”残碑旁,剑身上的虎纹被血锈染得发暗——那是昨夜护粮时溅的,混着流民的血和老虎的毛。火儿蹲在她脚边,尾巴尖卷着半块焦黑的“护生”旗,旗子上的“火”字残痕,在风里晃成濒死的烛。
“阿樱姐,粮道被封了。”石头抱着箭筒跑过来,筒口的虎毛穗子只剩半截,“朝廷说……说要困死我们,连老虎的饮水都断了。”阿樱望着山脚下的兵营,帐篷顶的“剿虎”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旗角系着老虎的尾毛——是小霜族群的,此刻成了“胜利”的幌子。
申时三刻,第一波火攻来了。火箭拖着尾烟划过天空,落在野樱丛里,把半坡的粉白烧成暗红。阿樱看见火儿冲进火场,叼着受伤的流民小孩往山洞跑,爪子踩过的地方,火星溅进焦土,却被它用尾巴拍灭——像在护着最后一点“生”的希望。小霜的啸声从后山传来,带着嘶哑的痛——它在护着断水的虎泉,爪子扒着岩石,血珠滴进干涸的泉眼。
“用水浇灭!”阿樱喊着,流民们用陶罐装着最后的雨水,却在冲向火场时被流箭射中。陶罐摔碎在残碑旁,水珠混着血,渗进“护”字的焦痕里,把当年公虎的爪印,泡得发涨。她忽然想起书生说过的“困兽之斗,非为死,为护”,忽然挥剑砍断射来的箭杆,剑刃在箭镞上留下虎纹凹痕——那是“护生”的印,比任何兵器都重。
酉时初,朝廷的“虎豹骑”冲进了山坳。战马的铁蹄碾碎了最后一片野樱苗,骑士们举着套虎索,索头的倒刺闪着冷光。阿樱看见火儿被索套住前爪,却没挣扎,反而用牙咬断索绳,把断绳甩向骑士的面门——绳头缠着的野樱枝,戳进了对方的护目镜,露出底下惊恐的眼——那是个和石头一般大的少年,腰间挂着母亲缝的“护生”荷包。
“别杀他!”阿樱喊住挥刀的流民,看见少年荷包上的虎爪绣线,正是三年前小霜叼给流民的胎毛线。火儿忽然跳上少年的肩头,小爪子拍了拍他的脸,像在说“你护的,和我们一样”。少年忽然扯下头盔,露出额角的红痣——那是井阳岗流民的胎记,他本该是“护生”的种,却成了朝廷的“刀”。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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