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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鸥的叫声变得很近,又渐渐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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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顾承佑低声问:“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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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穆流风好像这才回过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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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一会,慢慢说:“我还是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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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身体不再那样紧绷,习惯性一样回了桌边,开始切那块小牛排,切了很久,切得很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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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嫩的。”他吃了一小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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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佑也只好开始切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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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许久后,穆流风说:“如果我们有个孩子,然后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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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顾承佑说,“不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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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流风看了他一会,真的就没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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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几乎同时发现,他们根本无法设想对方离开这个世界后,自己该如何继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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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想不到后面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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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没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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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那种巨大的孤寂感、荒芜感会窒息般弥漫,让人无比恐惧,感到脆弱和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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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吞噬人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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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唯一的一个人,再也不会有的一个人,没了,带走自己那样巨大的,永远不可弥补的一部分。\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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