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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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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穆流风感到肩上一轻,似乎放松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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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让她走出来。”他好久以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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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走出来吗?”顾承佑说,“可能没办法真的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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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流风说:“她其实根本没往前走,有了新的家庭,但还是一样被困在原地。就算走不出来,也许还是能往前走一走,不再如此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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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顾承佑对视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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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佑说:“我倒是感觉你好像……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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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流风想了想,确定道:“我没完全明白,但至少有了一个理由,也有了一点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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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佑终于笑了起来,按住他在桌子上的手,“那也挺好的,不虚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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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穆流风说,“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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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吃完饭,去海边无人的大坝上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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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涛撞击礁石,泛起雪白的浪花,浪越来越猛,不断冲击,仿佛不知放弃的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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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其实,没想过自己吧?”顾承佑按住穆流风的帽子,免得它被风吹走,“你只是为你父亲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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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流风按住帽子,望向不远处的灯塔,“我也委屈,但能过得去。关于我父亲的,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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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天……听到她那样说,突然就可以接受了。她也很辛苦,一定比我辛苦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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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佑说:“你已经够辛苦了,真的还有力气带她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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