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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石笑笑,舀了一口粥,道:「这里的冷像是雾里躲着风,北地的冷,是风里藏着刀。走在山路上,只觉得风会钻进骨头缝里,把人从内里挖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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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口粥未咽,又补了一句:「但人就是奇怪。待久了还是会想回去,哪怕那地方……什麽都不剩了。」
墨天指节微顿,盏中酒微漾:「何意?」
乐石放下碗,手掌覆住瓮盖,沉默一瞬,才淡声道:「我那寨子……不大,靠近北境与白雾山一带,不属官地,也没入图册。人不多,但世代打猎种田,活得尚算安稳。」
「直到两个多月前,有一夜……我与人下山采药,回寨时……山腰全黑了。寨门没了,屋也没了,只剩烟还在柴堆里冒着。」
他语速平缓,像是说别人的事。
「当时雪未全化,我跪在灰地上,手一——还是热的。连血都渗不出来,全烧透了。」
魏音手中粥匙轻轻一顿,并未出声。
「我没哭,也没怒,只觉得风太静了。连鸟都不叫一声。後来走了,往南走,不问为什麽,也不想再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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