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却压得他心口剧痛。他闻到她发间熟悉的、带着草原气息的清香,混杂着浓重的血腥气。
“阿朶!” 他紧紧抱着她,声音颤抖。
阿朶靠在他怀里,看着他焦急的脸,忽然觉得很累。她抬起手,想摸摸他的脸颊,指尖却停在他甲胄的缝隙间,那里还残留着战场的冰冷。
“苏珩……” 她的声音很轻,像风中的叹息,“其实……那药……我一直有吃……”
苏珩一怔。
“我骗你的……” 她笑了,嘴角溢出鲜血,“我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心疼……”
原来,那药她一直带在身上,只是从未在他面前吃过。原来,那句“情字最毒是相杀”,她早已懂了,却还是忍不住想试探,想看看他心里,是否真的有过她一丝一毫的位置。
“傻瓜……” 苏珩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砸在她冰冷的脸上,“你这个傻瓜……”
阿朶看着他落泪,像是看到了什么稀奇的事,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随即又黯淡下去。她伸出手,轻轻握住他胸前的玉佩——那是她送他的,用草原上最坚硬的黑石打磨而成的狼头。
“苏珩……”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若有来生……你别做将军了……我也不做狼王的女儿……我们……去草原看星星……好不好?”
“好,” 苏珩紧紧握住她的手,那手正在一点点变冷,“我带你去,看遍草原的星星。”
她笑了,像当年在废墟里那样,露出缺了半颗的门牙。然后,手无力地垂落,眼中的光芒彻底熄灭。
“阿朶!阿朶——!” 苏珩抱着她渐渐冰冷的身体,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三十万铁骑沉默地看着他们的首领倒在敌人怀里,看着那个令他们闻风丧胆的汉人将军,像个孩子一样痛哭流涕。风卷起黄沙,掩盖了血迹,也掩盖了那句未说出口的“我爱你”。
后来,大靖与漠北签订了屈辱的和约,割地赔款,换来短暂的和平。苏珩被削去兵权,贬为庶人,终身不得再入军营。有人说他因私废公,罪有应得;有人说他痴情错付,活该潦倒。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阿朶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的世界就已崩塌。他曾握着她给的“解药”,以为能换来一世安稳,却不知从相遇开始,他们就已中了“情”这最毒的蛊,注定要互相厮杀,直至毁灭。
他最终去了漠北,在当年遇见她的那片废墟上,搭了间简陋的土屋。每年草原上开满格桑花的时候,他都会带着一壶酒,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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