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将军府,她穿着汉人女子的襦裙,手脚笨拙地学刺绣,针扎破了手,却笑得像个孩子。想起他教她读书,她指着“情”字问:“这是什么?” 他说:“是喜欢,是舍不得。” 她似懂非懂地点头,把那个字描了一遍又一遍。
原来情字最毒,是相杀。他们一个是刽子手,一个是复仇者,从相遇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要在爱恨的刀刃上互相凌迟。
“阿朶,” 他放下长剑,声音低沉而沙哑,“听我说,把药吃了,算我……求你。”
阿朶愣住了,似乎没料到他会用“求”字。她看着他,这个曾让她恨之入骨,也曾让她动过一丝真情的男人,此刻眼中竟有痛楚。她忽然觉得可笑,扬声道:“求我?苏将军,你有三十万大军,何需求我一个将死的仇人?”
“我只要你活着。” 苏珩的声音不大,却穿透了风声,清晰地传到她耳中。
阿朶的心猛地一颤,随即被更深的寒意覆盖。她举起长剑,指向他:“活着看你继续屠戮我的族人吗?苏珩,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她说着,猛地咳出一大口血,溅在马鞍上,像开出一朵妖异的花。
苏珩看着她摇摇欲坠的样子,再也顾不上什么军规国法,什么敌我之分。他翻身下马,不顾身边亲兵的惊呼,一步步走向她。
“你干什么?!” 阿朶的副将举起弓箭,对准了他。
“放下!” 阿朶厉声喝止,眼中却闪过一丝慌乱。
苏珩走到她马前,抬头望着她。风沙吹乱了他的头发,甲胄上的血痂被风吹得簌簌掉落。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玉瓶,正是那“凝神丹”。
“把药吃了。”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
阿朶看着他手中的玉瓶,又看看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担忧,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苏珩,你到现在还想骗我吗?这药里,是不是下了毒?”
“我若想杀你,何必等到今日?” 他伸出手,“阿朶,信我一次。”
信他?她如何能信?这个男人,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是双手沾满她族人鲜血的刽子手。可为什么,看到他眼中的痛楚,她的心会这么疼?为什么,在他一步步走近时,她竟忘了举起手中的剑?
“滚!” 她猛地挥手,想打翻他手中的药瓶,却因用力过猛,身体一歪,直直从马上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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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珩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抱住。她很轻,像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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