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归程暖念

建安二十九年十一月十一，大雪节气，明渊结束在塞北的暖澜之行，率使团踏上归程。车队行至半途，忽遇暴雪，天地间一片白茫茫，只剩护生谷的青苗在暖棚里，泛着微弱却坚韧的绿。

苏国公的铠甲上覆着厚雪，却在胸口别着塞北虎娃送的暖澜香囊——囊面绣着骆驼与甲叶，里面装着护生草的种子与塞北的沙枣。“陛下，”他指着远处的驼队，“塞北牧民怕咱们路上受寒，特意赶来护送。”明渊望着驼队在风雪中坚定的身影，忽然想起塞北虎娃说的“骆驼是塞北的暖舟，能渡人过寒冬”。

车队在风雪中艰难前行，忽然，前方传来一阵清脆的驼铃声。原来是塞北的虎娃们追了上来，他们骑着小小的骆驼，身上裹着用护生谷秸秆与骆驼毛编织的蓑衣，手里举着“暖澜灯”——灯是用塞北的羊皮与寿州的丝绸制成，灯罩上绘着明渊与苏国公在塞北播暖的场景。小丫头的灯穗上挂着冰棱，在风雪中发出清脆的声响，像在为车队奏响一曲暖的乐章。

“陛下，”小少年跑到明渊的马车前，递上一个羊皮袋子，“这是我们阿爹阿妈让给您的，里面是塞北最好的驼奶干和护生草茶，喝了能暖身子！”明渊接过袋子，触到袋子上粗糙的针脚，那是塞北妇人用粗糙的手指，一针一线缝就的，满满的都是牵挂。

风雪愈发猛烈，车队不得不停下扎营。明渊与苏国公走进营帐，发现里面已被塞北虎娃们布置得暖意融融。地上铺着厚厚的骆驼毛毡，毡上摆着塞北的烤羊肉与寿州的谷米粥，还有虎娃们用雪堆成的“暖澜塔”——塔尖插着苏国公的旧甲片，塔身上刻着“暖澜长在，风雪不侵”。

“陛下，”小丫头拉着明渊的手，指着“暖澜塔”，“这是我们用雪做的，希望它能像叔叔的铠甲一样，护着您回家！”明渊笑着摸摸她的头，指尖触到她冻得通红的脸颊，心中满是感动。苏国公望着营帐里的一切，铠甲上的雪渐渐融化，混着心中的暖意，竟让他觉得，这塞北的风雪，也不再那么寒冷。

夜晚，风雪稍歇，明渊走出营帐，望着满天繁星，忽然想起《护生暖澜志》里的话：“暖澜所至，非为征服，乃为相融——铠甲的坚毅、龙袍的尊贵、虎娃的纯真，在这天地间，汇成一股暖流，融冰化雪，温暖人心。”他知道，这场暖澜之行，虽已接近尾声，但护生的信念，早已在天下人的心中生根发芽。

此时，苏国公也走了出来，铠甲在星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却又透着一股别样的温暖。“陛下，”他轻声说道，“此次塞北之行，让老臣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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