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不得直接授予品级官身。
所有荫补子弟,必须从州县衙门最底层的胥吏做起!
胥吏,那是与百姓打交道最直接、事务最繁杂琐碎、油水最少也最易背黑锅的位置。
想要日后飞黄腾达?
可以,要么凭真才实学去挤科举那根独木桥,考中进士自然能获得品级官身,起点远高于胥吏;
要么,就老老实实在胥吏的岗位上摸爬滚打,熬资历、显才干,等待那渺茫的晋升机会。
这道诏令,无异于将世家大族精心铺设给子孙的锦缎坦途,瞬间换成了布满荆棘的羊肠小径。
此三策并行,其势如泰山压顶,其锋如万钧雷霆。
朝野上下,暗流汹涌。利益受损的旧有士族、惯于钻营的幸进之徒、乃至一些习惯了旧有秩序的清流,无不对此新政心生怨怼,腹诽不已。朝堂之上,暗室之内,咬牙切齿之声不绝于耳。
然而,怨怼归怨怼,腹诽归腹诽,真正敢于跳出来公开质疑、上书抗辩者,却寥寥无几,且声音微弱,旋即消弭。
为何?
因为那端坐于政事堂首席、实际执掌着枢密院兵符、身着亲王蟒袍的身影——黄忠嗣!
他是大宋开国以来权势最盛的异姓王,是手握数十万精锐边军的“天下兵马大元帅”,更是新帝赵頵在公开场合屡屡尊称为“皇兄”的擎天巨擘!
反对?
阻挠?
岂不闻富弼、韩琦、吕惠卿一党,如今坟头青草,已有一人高了?
那场宫门喋血、皇城惊变后的残酷清算,殷红的血迹尚未完全淡去。
黄忠嗣的铁腕,是用无数叛逆和旧党魁首的血肉与家族命运铸就的。
新政的诏书上,每一个字都仿佛浸透着那些失败者的怨魂,无声地警告着后来者: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在绝对的实力和毫不留情的铁血意志面前,任何反对的声音,都显得如此苍白和脆弱。
大宋的肌体,被这三剂猛药,强行推入了剧烈变革的熔炉之中。
至于军事这些,例如西夏与倭国黄忠嗣已经完全没有了开启战争的欲望。
并非他不想再拓疆土,而是不能——至少此刻不能由他发动。
坊间“半个皇帝”的流言已如野草般疯长,他若再提刀兵,说不得真有人会给他来上一次黄袍加身的戏码,是他深恶痛绝且极力避免的深渊。
而赵頵也对黄忠嗣的忌惮也是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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