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石足有磨盘大小,上面刻着狰狞的饕餮纹。
冰水灌入口鼻的刹那,成济想起临行前贾充的叮嘱:"阴平道若破,你我皆成笑柄。"如今他成了笑柄,却连尸体都无法留存。冰湖的暗流卷着他沉入湖底,模糊的视线中,栈道已化作燃烧的锁链,而汉军在崖顶竖起的"姜"字大旗,正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
第二折 南中内乱起萧墙
阴平栈道的血腥气随北风飘向南中,朱提郡议事厅内,费恭的酒盏砸在廊柱上,碎瓷片溅在董阙脚边。"粮草关乎剑阁存亡,你竟敢截留?"费恭腰间的佩剑出鞘三寸,剑身上倒映着董阙惊恐的脸。
董阙额头磕在青石砖上,声音发抖:"末将听闻吴军动向诡异,恐其偷袭粮道......住口!"费恭踢翻案几,竹简散落一地,"霍弋将军在牂牁郡布防的军报昨日已到,你分明是想投靠晋军!"屏风后转出的阿莱娜轻旋衣袖,西羌"醒神香"的粉末如薄雾散开,董阙突然打了个酒嗝,眼神变得涣散。
三日后,暮色中的朱提城墙,董阙靠着女墙打盹,望着远处粮仓的黑影出神。阿莱娜扮作舞姬,耳坠上的青铜铃轻响,香粉混着夜风扑入董阙口鼻。城下突然传来"吴军袭扰运粮队"的喊声,董阙骂骂咧咧地起身,却见阿莱娜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
"慌什么?"他打了个酒嗝,"就算姜维断粮,老子也有晋军撑腰......"话音未落,瞳孔骤缩。阿莱娜的皮鞭如灵蛇缠住他的脖颈,勒得他喘不过气:"晋军许你朱提王?"董阙想要挣扎,却发现四肢发软,冷汗混着酒液浸透衣甲,胸前的"平南大将军"印绶被汗水洇成深紫。
费恭在烛火下展开密信,董阙的字迹歪歪扭扭,"事成后裂土封王"的"王"字多写了一点,像滴泪落在绢帛上。案头父亲费祎的遗像被风吹得轻晃,腰间诸葛亮亲赐的玉佩泛着冷光。他伸手抚摸剑鞘上的武侯祠香灰,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忠字当头,勿念生死。"
"点兵。"费恭握住龙胆亮银枪,枪缨在夜风中如火焰跳动。跨上战马时,他瞥见马厩里的西羌粮草——牦牛肉干堆成小山,在月光下泛着暗红,像极了建兴十六年丞相府的那场血案,父亲倒在血泊中,手中还攥着半块密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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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折 反间奇计乱晋营
贾充的中军帐内,牛油烛将地图上的阴平道照成血红色。成济跪伏在地,盔甲上的冰碴儿砸在青砖上,碎成细小的冰晶。"三万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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