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人（买下妹妹以后就可以随心所欲了）

教给你。你也要听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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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了。他一直都在听一直都在看所以一直知道老谢要的是什么。他要侍奉，顺从，管辖之内不起冲突。他在客厅端坐时释放一股带着茶香的禅意，但是所有人知道一旦他站起来或是提高声音，最好马上听话。他在卧室里睡觉从不打鼾，却从未被一墙之隔的厨房里炒菜和油烟机噪音吵醒。他即使知道继子和亲生女儿发生过什么事首先要做的也是不让这件丑闻出了这个家。他是良善和宁静的化身。他坚信自己会带领家人获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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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牧林厌倦透了这些。但讽刺的是多亏了这些年他耳濡目染把这一套学去不少，现在工作才那么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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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老谢吐烟的空档，他转过去问姨妈，“姨爹情况好一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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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什么好，不就是那样咯。天天躺着。”她瞥了一眼白牧林的继父，“不死就要花钱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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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牧林在心里叹口气，也松了口气。真实的东西从来不是筹码，那么这至少意味着他不需要往台子上丢出他真正珍惜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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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他到天台上给谢尔斐打了个电话。这天是大年初二，空气里还带着暖融融的年夜饭香气，以及不知道哪户邻居偷偷放烟花留下的硝烟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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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你不用过来了，火化那天直接去殡仪馆等我们。”白牧林告诉妹妹，“还有，我把你买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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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尔斐半天没有回答，大概是没听懂，“……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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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爸说好了。之后他不会再管你，你也不需要再回来。”他斜靠在围栏边，俯视整个小区。有鸟，大概是隼，在他头顶滑翔，他伸出手探向那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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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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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说我们两个都会签个声明放弃继承遗产，他说那好，以后斐斐不管上不上学，什么费用都你来出就行。”白牧林笑，因为这整件事都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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