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有人写生,树上有经幡指引方向,有灰白色的狐狸,有黄白花的牛、还有远处几颗棕黑色的泥点子,在山上极速地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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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们兴奋地叫,他们说:“那是散养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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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头牛、每一头马耳朵上都带着耳饰,用来区分是谁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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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家,半个月前赶上山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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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罗敷一直都捏着发烫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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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旁人见了、都以为她是嫌弃这一大帮学生乌泱泱地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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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有人见她每隔一刻就张嘴,依靠活动张嘴的幅度来舒缓不虞的表情。又堵着耳朵,不太听得清其他人说什么,这才猜测、她是由于高反,引发了耳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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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荡荡的队伍里,有女学生叫罗敷“姐姐”。对方掏啊掏地,从背包里捏出了一支葡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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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冲着罗敷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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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敷皱着眉,被耳道里持续、高亢的鸣击声撞得脑袋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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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反状态下,她的耳鼓膜是鼓向外的,接近爆鸣失聪的状态、闷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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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敷听不见自己声音有多大,几乎是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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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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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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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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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四十分钟后,一群人翻过鸿门岩、抵达东台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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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敷嘴里咬着装过葡萄糖的塑装壳子,她抬脸,眼前是个水泥砌的、灰白色门头。\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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