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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呼出的热气弥漫了车窗一角,证明她还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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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才顶着邢海异样的目光、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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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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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台化镇本地人,邢海在五台山跑过多年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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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叼着根没点的烟、一脚油门给满。他告诉罗敷:要上鸿门岩,就得走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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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门是景区,从那儿进、得再多收三十五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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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显然,这一条、并不是只有邢海一个人知道的独家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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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夏季的尾巴,鸿门岩的北门外,已经挤了比南门更多的、一群还没结束假期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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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大多二十岁出头,有经验地穿了登山鞋、拄着登山杖、带着遮阳帽和墨镜,短线负重三十斤左右的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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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敷夹在其中。她确认过冲锋衣的拉链拉到最顶上、不透一丝凉风进去,还是形单影只地、背着她那只黑色的双肩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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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海坐在车上,单手支在车窗槽口处。中年男人黝黑的面上,眼角的纹理都堆叠在了一起,他颇有职业素养地冲罗敷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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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着主顾、那毫无留恋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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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拄登山杖,走着上坡路、首当其冲地走在了队伍的最前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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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远处的山头,更像一座坚毅的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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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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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底的鸿门岩,五台山并没有脱离雨季。走到草甸处,一脚下去、踩了满满当当的一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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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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