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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穗拧了把发尾的水,淅沥地滴回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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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依着父母主张。年纪轻轻就嫁了个没钱、又没本事,只会卖死力气,只能去工厂做操作工的男人。”
罗敷紧紧盯着她,像她们初遇时那般、她抛出了同样的问题:
“哪里的厂?”
张穗还是像过去一样,烟在指尖抖。
她还在笑:“南边的厂。”\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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