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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你,不是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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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边的厂子里,到底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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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工的时候,厂子里效益还不好,说是得了病、老板也掏不出钱来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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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厂子倒是上来了。” 她似笑非笑地拟了一声,“可惜,还是——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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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穗吸了口烟,自她嘴角溢出的烟雾,像极了爆炸之后漫天弥布的尘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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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罗敷的注视下,她与她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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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什么秘密,就是个寡妇而已。和南边厂子里,所有老公患了病、治不好又死了的可怜女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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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穗摸了摸肚子,缓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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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我比她们更想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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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偶尔、忍不住地,她也想往季庭柯身边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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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知道错不完全在对方,她还是熬不住地、不想让他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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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单纯地恶心、膈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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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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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声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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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再一次地、响起了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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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嫩生生,只有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对方拿了只锅盖顶在头上挡雨,眼窝处浸了水、几乎睁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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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雨下得太大了,史老板一时半会过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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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捏着衣角、朝着张穗,很来事地叫“姐姐”。似乎没看到对方有些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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