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时,深长的甬道里,只有他一人的呼吸、以及水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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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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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声,比他音色更粗、更低沉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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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方头灯沉默、默契地对视,在黑暗中搭建了一束光亮的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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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照亮矿下的每一寸灰,照亮季庭柯这二十年来、煎熬过的每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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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季淮山无处遁形、满得快要溢出来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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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淮山,是真的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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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来,季庭柯第一次冒出这么荒唐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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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头发在矿灯下泛出了银器的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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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浑浊的眼睛直视着对面。审视着对面强硬、逼过来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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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淮山受不住强光,他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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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右手食指的指腹揉了揉眼尾,像一只假惺惺、虚伪作态的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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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发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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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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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庭柯再走一步、离对方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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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半个手掌插在兜里,他掖出包“和天下”,在季庭柯的逼视下、叼了一根在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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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遍了每一个口袋,微微睁着眼、流出一分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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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咝——没带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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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知道,地下不能起明火。又是半开玩笑,手掌摊向季庭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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