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司机的脸色，直到对方不自在地摸了摸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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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是钱——命没了，要钱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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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那天夜里烧红天际的大火，依然心有余悸、猛地一脚刹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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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访韫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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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车车距过近，也跟着捏了一把汗，哆哆嗦嗦地摇下车窗、探半个脑袋，骂了句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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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工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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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揭穿对方瞬间的狼狈，只是默不作声地、调大了车载空调的风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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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三次拨弄出风口方向时，他开口：“等会下了高速，随便找一个路口把我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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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不动声色地捻了把手心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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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茬话头过了，他才隐约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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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工，不过也就是去年——收成最不好、生意最难有起色的时候，来的水货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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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地从车镜里看对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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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工阿——来水货集市前，你在哪发得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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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工依旧嬉皮笑脸地打诨：“家里连读完高中都困难，我能发什么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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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人当二五仔，进厂做流水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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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认识以来，中年男人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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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奇了：“哪个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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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工摸了摸后脑勺突起的一块疤，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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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边的厂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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