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是杀人、汗毛都立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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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的红，成片蔓延、混合了腥臭的水，无孔不入地吸附在水泥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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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瞪裂、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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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说，根本没有死透，下半身惊恐地拍打、徒劳地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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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敷顺势砍下第二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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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张的老板娘瞥一眼，吓得惊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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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急地捂住嘴，怒火都压抑在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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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胆都喇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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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胆一破，用酒和碱面洗一洗还能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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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技术，抵不上嘴上吹嘘的一根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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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不敢恭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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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敷没什么表情，刀抵着案板、甩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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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问：“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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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捂着胸口，那里剧烈起伏着、漾着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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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弯下身，一手虚虚捂着胸口，一手飞快地倒酒、混碱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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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拎着没死透的鱼，迅速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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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的眼角余光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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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敷还在原地站着，那把磨锋的尖刀夹在她的指缝里、不住地向下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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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鳊鱼的老板娘是后儿坪中有名的泼辣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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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作别人，这会破了的鱼胆都塞进了嘴里，或是想尽办法、搡一把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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