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了那职校的小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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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人煽风点火，说是昨夜里起来解手，瞧见面馆门口堆了四五个十几岁的小子，胡乱抬着东西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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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怒意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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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庭柯沉默地收着手里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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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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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苗抽得高，虽然干瘦，但隐约能窥见眉眼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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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资开的低，举止间一副硬撑成大人的拘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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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屁职校的学生，明明才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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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侥幸，图便宜用了童工，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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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鲳鱼店的老板娘姓张，挑着头看了半天热闹，咬着烟屁股，骂了句“寡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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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有人说她“败兴”，“有本事招个季小哥这样的，才叫真拧（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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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拧着低跟鞋为轴，尖尖的鞋头指向人，“你怎么知道我招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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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掸掸身上不存在的灰，一头钻进自己屋头，她掀了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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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磨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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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子是熏的黄竹条，缝隙间影影绰绰的、露出另外半张寡淡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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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罗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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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敷说：“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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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掌心里攥着的，正是季庭柯丢了的那把尖头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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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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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乍一听，分不清是杀鱼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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