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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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外地人，没有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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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庭柯抬了抬下巴，示意：“菜单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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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份 12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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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加面 4 元/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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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份 28 元（两份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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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份 45 元（三份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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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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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菜单，仅有寥寥几字，女客简单扫过一眼，目光依旧转过来，“一人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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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庭柯点头，“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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鲶鱼没有鳞，仅有表面一层粘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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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庭柯从池里捞了足有掌宽的一尾，刀背拍晕，烧一锅开水冲鱼身，再剔骨、绞干净鱼鳃、改花刀，腌入葱、姜、盐、白胡椒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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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工加快了吸溜面条的速度，音量险些压过女客冷不丁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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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工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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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徒，基本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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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庭柯淡淡地应，青红剁椒过冷水、宽油炒酱，再铺鱼肉上蒸锅，期间抽空拉条子，热水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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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不少，恰巧一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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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上鱼浇头，开过火的厨房热度攀升，男人黑 t 的领口也被烘得泻开，细密汗珠蹭过鼻梁、顺着喉结往下滚，最终淹入浅浅沟壑，棉质的布料留下盐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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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去捻葱花，步子刚动、却发现原本狭隘的空间又紧凑了几分。\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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