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随便她对他发脾气,甚至任由她如何对他,他可以用尽所有卑微的姿态去哄她,但这只是为了让她心软的手段——放走她,根本不可能。
到底是自己曾经带大的弟子,季清鸢怎么可能没明白他的拒绝?
她深吸一口气,怒气几乎控制不住。
“我说,解开!”
她猛地抬手一挥。
“啪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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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碎裂声刺耳地响起。
那只素白瓷碗连同里面的汤药被毫不留情地扫落在地,深褐色的药汁泼溅在光洁的地板上,如同肮脏刺眼的血迹,碎裂的瓷片四散飞溅。
空气瞬间凝固。苦涩的药味弥漫开来,混合着令人窒息的死寂。
江岫白维持着递勺的姿势僵在原地,低垂着头,碎发遮住了他的眉眼,看不清表情。
只露出那端着空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的手,和微微颤抖的肩膀。
“师尊,听话。”
半晌,他抬眸,琉璃一样漂亮的眸子,精致的五官,让他看起来漂亮的过分,然而黑漆漆的眼眸却突兀地加了几分阴沉。
“反正无论如何,师尊都必须留在阿白身边。”
数百年前,他相信过一次,以为他们两情相悦,但偏偏那只是她摆脱他的手段。
尽管不愿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他视之为生命一般的人,用尽所有手段,毫不留情地丢弃了他。
他听话地拜了裴郁为师,在隔绝于世的谷中日日夜夜等着师尊的来信,偏偏一封都没有等到。
好不容易熬出谷,却只得了她的死讯。
他用尽手段查尽所有,只得到她与魔尊关系亲密、甚至是甘愿为魔尊而死的消息。
虽然不知道她为何在数百年之后以另一副躯壳回来,不过那都不重要,毕竟如他这般被师尊急着弃之如敝的人,他问了,师尊也不会愿意告诉他。
没关系,只要人在他身边就好。
江岫白坐在床前,甚至是勾起一个浅笑,带着一种隐秘的满足,静静地望着他心心念念的人。
季清鸢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疯子!”
数百年来,这是季清鸢第一次这样骂他。
“……疯子?”
他从小就被人骂是杂种,是疯狗,是贱种,他都不在意。
偏偏,这是这般骂他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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