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鸢愣住了。
从昨日到今晚一直在不停受惊吓的人还未消化完“结为道侣”这四个字,又被宋听澜这一问吓得怔在了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宋听澜抱着她,感受到怀中人在一瞬变得僵硬至极,原本眼里残存的试探和希冀慢慢淡去。
“…阿鸢不爱我。”
他喃喃,声音轻的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眼底一片漆黑,忽生出几分血一样浓艳的红,如蛛丝般慢慢蔓延,几分魔气缠绕着升起。
季清鸢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眼里升起的血红。
青年发如浓墨袍似白雪,清冷疏离,似遥不可及的高岭之花,偏偏几分淡淡的魔气如一滴墨重重溅落在白纸上,不多,却极其刺眼。
这是……心魔?
她大惊失色:“你怎会生了心魔?”
宋听澜却好像没听见她的话,他轻声,好像在自言自语,语气是一种近乎心死的平静。
“你不爱我。”
听出他语气的不对劲,季清鸢连忙紧紧拥住他,慌乱地用手去轻轻拍他的背,安抚道:“听澜,你先冷静些,你听我和你解释,我对你……”
她话还没说完,手腕就忽地被人紧紧攥住。
宋听澜一只手攥住她的手腕,将她两手束在她的头顶,欺身而上,青丝随着他的动作泄落大半,发尾轻扫过她的面颊和脖颈。
青年瞳孔早已不是浅浅的琥珀色,妖异的红色与他身上清冷疏离的格格不入,两厢对比,极为割裂。
季清鸢还未说完的话被他的动作吓得戛然而止,纤细的手腕被用力禁锢在头顶,力道大得像要折断她的腕骨,疼痛让她眼中泛起水光。
她强睁着眼,眼里带着几分惊恐。
窗外雨声未歇,惊雷突响,冷风挟着雨自木窗灌了进来,桌上摆着的烛台被吹得倒了地,书卷被风翻的沙沙作响,直至被风推得落在地上才停了声。
“为什么……难道就一点都不曾爱过我吗?”
垂落的乌发挡住稀薄的月光,青年俊美的面容在寒冷又昏暗的夜中看不清楚,但那痛楚而挣扎的眼神却极具穿透力,冷冷落在她身上。
季清鸢此刻像被压在案上任人宰割的鱼,退也无处可退,被迫仰躺在他身下,只能引颈就戮。
“为什么他就可以?”他掐住她的下颌,“为什么偏偏不能是我?”
她爱过魔尊,却不曾怜惜过他。
为什么呢?
爱恨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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