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销会结束后的第七日,林羽站在废弃的祠堂前,仰头望着斑驳的匾额。"神农祠" 三个金字已剥落大半,门前的石香炉裂成三瓣,被野蒿掩住半角,唯有殿内的神农氏雕像仍端坐着,左手握谷穗,右手执耒耜,衣纹间落满尘埃。
"这祠堂十年没香火了。" 张大叔蹲在台阶上,旱烟杆敲着青石板,"赵大爷说,前年暴雨冲了祠堂的鸱吻,是土地神示警......"
林羽摸了摸石像的基座,发现下面埋着半截断碑,刻着 "大康三十年劝农碑" 字样:"张叔,这祠堂本就是官家所建,当年是为表彰垦荒功臣。" 他转身指向远处的梯田,"咱们改建为加工坊,正是让神农氏的谷穗养活更多百姓,算哪门子破风水?"
戌初刻,祠堂内的油灯准时亮起。二十三户村民围坐在草席上,赵大爷的咳嗽声混着夜露的潮气:"老辈人说,动祠堂的砖,要遭地雷击顶......"
"赵大爷,您还记得去年旱魃吗?" 林羽展开桑皮纸绘制的工坊规划图,"那时咱们在祠堂前摆水罐接雾水,土地神不也没怪罪?" 他指着图上的神像位置,"工坊建成后,神像前仍留三尺祭台,每月初一十五,咱们用新出的蜜饯供奉 —— 比让神像在破庙里喝西北风强吧?"
周婶适时举起陶罐:"我今早供了两块山楂蜜饯在神像前,晌午就见松鼠来叼,这要是土地神怪罪,早该打雷了。" 她的话惹得几个妇人偷笑,气氛顿时松快些。
林羽趁热打铁,展开竹制模型:"看,这是原料储存区,离地三尺架木台,防潮防虫;中间是加工区,按流程分洗果、去核、熬煮、晾晒四部分;最里间是包装区,妇女们坐在窗前,阳光足,看得清陶瓶上的麦穗纹。" 他看向蹲在角落的张虎,"器械组就设在东厢房,专门改良竹制工具,张虎任组长。"
"我能在神像前打制铜模吗?" 张虎摸着腰间的凿子,"就刻咱们的麦穗纹......"
赵大爷突然盯着模型的祭台部分:"祭台要铺青砖,砖缝里得嵌五谷杂粮 —— 这是老规矩。"
"依您老的。" 林羽立刻应下,"祭台两侧再立两块碑,一块刻咱农社的《诚信商规》,一块刻历代劝农文,让神农氏瞧瞧咱们没丢了老祖宗的本。"
会议结束时,赵大爷主动抱起裂香炉:"明日我带孙子去镇上学堂,讨些石灰来补墙。" 张大叔拍着膝盖起身:"我去后山砍些松木,给储存区搭架子。" 就连一贯多嘴的李二也凑过来:"我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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