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下佩服之至。那时,内阁学士大都在三十左右岁, 五府、六部、都察院等衙门堂官在四十岁上下。还得说皇上在用人上的匠心独运。”
“殿下赞我,受之有愧啊!”夏原吉也谦逊道,“上有皇上的雄才大略,下有官员军 民之勤勤恳恳,有幸在盛世为官,干什么都容易。若把臣放在元末,纵是有管乐之才,也 会回天乏术。”
“太孙一片真诚之誉,皇上也盛赞二位有古大臣风范,大人就不要过谦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杨士奇见太孙只盛赞贤臣,不免有几分忧虑,“天下承平既久,便有一些人,心都被铜臭蚀透了,幸而有蹇、夏、金忠这样的大贤人撑着,才不使陈瑛、纪纲辈奸佞得逞。”
杨士奇长期在太子身边,君臣默契,举手投足间都知对方何意。和太子一样,长久以来受压抑的心境得不到释放,未敢翻身怕碰头的心结几乎很少能打开。今天,又是太孙, 又是心本相通的蹇夏,左右又没有其他人,他终于可以无所顾忌说句话了。
“蹇大人作为铨选天下人才的天官,周旋四方,怕是更有同感。历朝历代,宦海之中 莫不是鱼龙混杂,贤愚难辨。皇上面前,你看纪纲多么谨小慎微,勤勉有加,谁知其背后, 大把捞钱,还敢自称‘万岁’,心里哪有皇上?故依臣看来,官员中大抵君子少,小人多, 绳贪的线绷得紧就好些,松一点就不可收拾。”
杨士奇沉稳练达,心地敞亮,太孙言语中虽没有褒奖到他,他却并不在意。因为,蹇、 夏是方面大员,日理万机,事做到那儿了,由不得你不尊重,“蹇夏”之称早已名闻天下, 且皇上认可。自己就不同了,作为翰林院官员,太子辅臣,除了帮皇上修了几本书,其他 事根本就拿不到桌面上,尤其是竭尽全力维护太子的那些事儿,只是二人心知肚明罢了, 即使太子即位,新帝不说,他也要让它永远烂在肚里。
“士奇之话倒有些偏颇了。”作为吏部尚书,蹇义不愿意别人把他多年来精心铨选的 大部分官员拉黑,他认为,但凡经吏部挑选的,并无大碍;王爷或其他部院推荐,经皇上 点头硬塞的,那就难说了。
“记得皇上常说,居才者任事,广德者牧民,十几年来,吏部依照皇上旨意,在外放官员时尤重德行,所以才有史诚祖、贝秉彝、黄信中、叶宗行、夏升、谢子襄等善治一方、百姓诣阙留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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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毛麟角,再往下,蹇义也不大好说了。这些年,地方大员的确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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