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想让他这么快走,自己去承担瞒报的责任,所以只看着窗外不说话。按 察使刘本来了多年了,更是一个事不关己的主儿,把玩着手里的一只玉如意对着房顶发呆。 “二位大人,事就摆在这儿了,山东出了事,我们三人谁也脱不了干系,一荣俱荣, 一损俱损啊!”储诞挪了挪矮胖的身子,白皙面孔上,新添了无数横纹,一双眉毛在询问时斜上挑起,眼睛略显浑浊,嘴角微微翘起,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脱不了干系的话还真对其他二人有所触动,大脑袋的张海开口道:“储大人的心思在下知道,这些年,无论人力、物力,山东于朝廷的贡献都是靠前的,吏部也好,户部也罢, 还有工部,‘模范’我们出,赋税我们交,劳烦费力的事我们干,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五 府、六部、都察院都该清楚。即使有些小过错,朝廷当不会计较,也不应该计较。至于几 个州县的旱灾,我们自行解决岂不更好?”
瘦削的按察使刘本狡黠地一笑:“自行解决?官仓的粮食动一粒都得上报朝廷,各州 县的义仓吗?我还真是去看过几个,恐怕就剩个义仓的壳子,至于粟米,早不知哪儿去了。”
“我到过济南府下德州、泰安几个州县,义仓还是有一些粟米的。”张海道。于是, 话题又扯到了义仓上,就如何充实义仓说了个没完没了,至于报灾与否、白莲教徒一事都抛在了一边不提了,那次商度也就那样毫无结果地结束了。
最拖不起的就是这岁月光阴。布、按两司既没有明确的救灾主张,又不上报朝廷,寒露节一过,山东全境包括几个受灾州县催缴起赋税来便一如既往,交不出就拿人索人,逼 着更多的人变卖了家徒四壁的几间草房,背井离乡,走上了乞讨活命的流离路。州县的集 市上插着草标的男男女女比待卖的货物也少不了多少,有的竟人粮同价,三十斤的女孩只能换回三十斤的粟米。
储诞大睁着眼,一点困意都没有了。
山东蒲台县郊蒲西村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林三病死,这在染瘟的村里已习已为常。今 天东家哭,明天西家丧,后天说不定就轮到自己家了。纸钱满地,悲声漫街,用万户萧疏 来描述遭瘟的村落一点都不为过。奇怪的是,村西唐家女儿唐赛儿在埋葬了父亲、母亲、 丈夫后,很快就从连失三个亲人的悲伤中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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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为奇怪的是,葬夫回来,还是一身孝妆的俏妇唐赛儿莫名其妙地就被人们传为专治怪病的高手了,也是蹊跷,经她手救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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