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既应了题目,又暗含孤高傲世之意,连沈砚的诗都显得刻意了!"
说书人惊堂木一拍,"诸位可知那诗作者是谁?正是国子监秦朗!"
茶棚瞬间炸开锅。卖糖画的老汉忘了转动转盘,绣楼姑娘扒着窗棂探头,就连漕船上的船工都直起腰来。"原来他就是写出《雨霖铃》的秦公子!"
"前有离情婉转,后有孤寒气象,这等才思,必是本届大比头名!"
议论声顺着运河飘远。
清风书院暂驻的朱漆小院里,晨露未曦的芭蕉叶突然被撞得簌簌作响。
谢明霄踹开石凳上的青苔,将腰间玉笛拍在石桌上:"沈砚!林昭!昨夜你们两个溜去哪儿了?"
正擦拭佩剑的苏云舟猛地抬头,穗子上的银铃铛叮当作响。廊下晾着的《诗鉴》被风掀起,墨香混着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
沈砚搁下临摹的《雨霖铃》,狼毫在宣纸上洇出个墨点。林昭倚着雕花窗棂,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的竹叶刺绣,两人对视一眼,耳尖泛起薄红。
"莫不是去了听雪阁?"
苏云舟突然开口,白玉般的脸上泛起少见的激动,"扬州城都传遍了!国子监的秦朗在那儿写了首《江雪》,把漠北书院的叶寒舟等人和咱们清风书院都比下去了!"
谢明霄的玉笛重重磕在石砖上:"好啊你们!去风流场所也不叫上兄弟!这下可好,让外人抢了风头!丢了咱们清风书院的脸,一会夫子来了看你俩怎么交代。"
"你可知那诗写了什么?"
林昭突然冷笑,玄色衣摆扫过石阶上的落花。他抄起案头的狼毫,在宣纸上疾书:"千山鸟飞绝——"
"万径人踪灭。"
沈砚接得自然,笔锋一转,"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院中骤然寂静。谢明霄的玉笛滑落在地,苏云舟捏着书页的手指微微发颤。远处传来更夫打卯的梆子声,惊得檐下白鸽扑棱棱飞起。
"不可能..."
谢明霄弯腰拾起笛子,声音发虚,"这般浑然天成的意境,怎会是临场之作?"
"我亲眼所见。"林昭将狼毫狠狠插进笔筒,墨汁溅在他袖口的竹叶上,晕染成深青色,"秦朗提诗时,沈兄的诗还摊在案头。那诗里堆砌的词语,在'独钓寒江雪'面前,倒像小儿涂鸦了。"
苏云舟伸手抚过宣纸上未干的墨迹,冰凉的触感让他喉头发紧:"能在诗会以五言绝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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