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深处又令人不寒而栗。五条律子无法长久地直视他,于是慢慢将眼睛挪到一边,“我想知道,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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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良,”他眉毛动了一下,随即言简意赅地答,“大阪和奈良交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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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细细想了想,原本还算是清楚的思路顿时又绕成一团,想继续追问时又发觉失去了追问的意义,坐在公寓里看着墙面时,明确的地标并不能够给她一个明确的方向,甚至会让她因为迷茫产生更多的不相干的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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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拖拖拉拉地“哦”了一声不再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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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安静了下去,但“被抛弃的明天”依旧是压在她胸口的一个巨大的压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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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甚尔很快发现她的心不在焉,菜没怎么动,米饭也几乎是用筷子一粒粒地挑着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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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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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呆地抬起头,看着像是没睡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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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要掉进去了。”他拿手掌推了一下她的额头,示意她抬起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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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一下,额头被他手心蹭得发热,抬起了头,但依旧在继续数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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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也得吃完,”他不打算继续替她处理碗里的饭菜,从昨天到现在,她根本没吃什么东西,“饿肚子会比吃难吃的饭更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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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律子垂着眼睛,低声解释说,“我没有不喜欢。”就是听起来没有多少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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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甚尔没深究她说的话是真是假,或者说他主观上认为,她的不喜欢是正常的。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名义上在府区范围,算不上真正的乡村,但因为远离了热闹的都市,交通也不方便,这里和乡间一样僻静,一样生活贫困,食物也因此贫乏且单调。而五条律子,她出生在财力雄厚的五条家,当了十几年的五条家的大小姐,吃过最大的苦头恐怕就是和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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