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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律子有点惊慌,不知道是因为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走出去的第一步没等开始就折在门口,还是因为禅院甚尔现在看起来不怎么高兴,“我……”犹豫片刻,她还是说了实话,“……想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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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露出了那种恶狠狠的神情,只是并没有对她的话作出任何评价,只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榻榻米上,打开袋子,“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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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公寓没有地方放桌子,他们能够使用的桌子是放在榻榻米上的一张矮几。五条律子走过去的时候,伏黒甚尔已经先一步坐下,她的视线在桌子两侧逡巡,最后走到了他的对面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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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只有便当。”他递给她餐盒,还是热的,打开是普通简单的肉丸定食,蔬菜搭配得很谨慎,品类很少,但对比起昨天的饭团叁明治,这至少算得上是一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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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律子盯着便当盒里面切碎的青椒粒发呆,她不爱吃青椒。抬起眼睛看了一眼禅院甚尔,发现他没有在看自己,用筷子挑了出去放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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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吃吗?”结果还是被看见,他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她的手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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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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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甚尔若有所思地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伸手从她的碗里捡走了青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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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偷偷看他,青椒粒进了他的饭碗之后眨眨眼就被吃得一干二净,他一直低着头,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行为有多余的反应,好像从她碗里捡走菜是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盯着看了一会儿,他那种可怕的气势渐渐淡化,她重新开口,“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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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回应得极快,不等她说完就重新抬头,猝不及防地和她试探的眼睛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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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甚尔总是给她一种说不上来的倦怠感,即使他身材高大魁梧,肩膀宽阔,走到哪儿,他的存在感都能够撑满一整个屋子。他的眼睛总是平静而无动于衷,但对视时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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