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不到任何回应,老妇困惑地皱着眉头。嶙峋的她杵着拐棍,像一根秋割后被风吹得滚地飞的枯麦秸。
后方很快传来惊鸟粗噶的嘶鸣和一女子吃疼的闷哼。老妇有些迟钝地理解着当下的情况,反应过后忙高喊:“千万不要使用灵力!”
再次被怪鸟袭击,雾的左臂被抓出了深可见骨的创口。
“姑娘,你还好吧?”
雾盯着老妇。她现在脑子清醒了,终于关注到老妇身上不合理的地方,心里顿时来了气。
雾不再沉默装哑,先发制人地质问。
她不知道雾就更不知道。先前帮老妇捡起拐杖时,她心中有一瞬的奇怪只是并未细想。
“还不快将其扔下?”雾冷声命令。她实在疼得厉害,已不能顾及自己的情绪。被怪鸟抓破的创口正在火辣辣地刺痛。
仔细观察,这根拐杖有明显的拼接痕迹。拼接处很新,拐杖中下和上部的成色也完全不同。
这老妇得罪了什么人?对方竟花费如此心机残害她。
“我已将它截短了。”
雾在刚才截断拐杖时也注意到了那个刻印。刻印可以帮助老妇辨别拐杖,也可以被有心之人利用迷惑。
这话令雾又装起了哑巴。
“告诉我怎么能上去这棵树。这就算你还我的恩情了。”
雾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
老妇摸上自己的眼睛。那里的皮肤相比她满脸的皱纹来说光滑又平整。
听了老妇的故事,雾心中并没太多触动,她只是平静道:“告诉我身世秘密难道就是为了让我跟你回去疗伤?”在她看来,任何感人的故事都有可能是编的。
“其实姑娘和我的孩子有些相像。我的孩子已经许久没回家了,我很想他,看见你似乎他也在眼前。”
想孩子了?怎么有这么拙劣的理由啊。
太扭曲了。她讨厌自己这种状态。
“即如此,接下来麻烦您和大爷照料了。”
呵,她真是越活越倒退。换做以前的自己,怎么也不可能一开始就担心这老妇不怀好意。
天已黑透,星辰装点夜空。雾看着高处盘绕在树干上的那些光斑,问道:“树干上那些彩色的光是灯笼吗?”
电火……
适时,一道闪电灼空,电火的光晕瞬间直射出去形成道道光柱。
没有外界人能想到这里是脏奴居住的地方。他们不应该住在这里,这最好永远是个秘密。